,喜也不是。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這樣的人,若是當真能做九彥宗的掌門,大概會過得很好。
“秦道友。”一個人盤坐在角落想著自己的事,忽然聽到刺耳的聲音。
陌天歌轉過頭,發現竟然是天殘。
除了之前兩人動過一次手,此行她此天殘並無任何交集,卻不知此時天殘尋她說話,是什麼意圖。
“天殘道友,有事嗎?”
天殘左右看了一下,在她身邊不遠處坐了下來,揮手佈下一個隔音結界,淡淡說道:“此事你怎麼看?”
陌天歌一怔:“天殘道友是問我打算怎麼辦嗎?”
“不錯。”天殘頷首,惟一lù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望著她,“凌雲鶴這個人,說狡猾確實是狡猾,說真誠又可以算得上真誠。他既然允諾了那些條件,在他沒拿到無憂果之前,我們應該是安全的。可是,事後他會不會翻臉,卻不好說。”
“……”
陌天歌好一會兒沒說話,天殘忍不住問道:“秦道友,你有什麼意見?”
陌天歌心中暗想,他們之間好像還不熟吧?這些話似乎太推心置腹了。可人家看起來很認真地在跟她商量,這麼說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想了想,道:“那天殘道友呢?有何決定?”
天殘道:“我就是決定不下來。不瞞秦道友,凌雲鶴答應給我的東西,對我來說十分重要,若是有了此物,我將來的修煉之途會平坦很多。可以說,為了此物,冒一定的風險是值得的。可是……”他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其他幾人。
凌雲鶴此時在陣中盤坐,閉目調息,他那隻靈獸禿鷲,就停留在他的肩上,兇狠的目光盯著前方,時不時地看著其他人。
凌雲飛與田之謙二人似乎在閒聊,天殘在兩人周圍設了隔音結界,彼此之間聽不到對方說話。而楊成基,則是坐靠著山壁,抱著雙臂不知在看什麼地方,似乎在沉思。
“事有反常必為妖。”天殘說,“秦道友請看,我們三個被凌雲鶴請來的人,都不是庸手,反而是那田之謙和凌雲飛,實力遠遠不及。田之謙是陣法師,倒也罷了,凌雲飛呢?難道他凌雲鶴身為九彥宗掌門候選人,據說平日人緣亦是不錯,找不到實力更強的同伴嗎?就算凌家沒有,九彥宗總會有吧?”
陌天歌道:“他說,此事涉及到門派之中各派的利益,以及家族的糾紛,平日交情不錯的師兄弟,都不好去請……”
“哼”天殘雙目中lù出一絲嘲nòng之意,“當真如此嗎?雲中可不是……”他說到一半,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雲中第一大宗門,可是名不虛傳,他們有十幾位元嬰修士,更有上百位結丹修士,會找不到一個看得過去的幫手?聽凌雲飛的話意,凌雲鶴極得凌家元嬰老祖的喜愛,為了自己的愛孫,再加上利益聯盟,哪怕他自己不在乎,其他人也不會不在乎吧?”
“……”陌天歌垂著視線,始終微笑,聽完了,臉sè也沒有一絲變化。
天殘眨了下眼睛,繼續問:“秦道友,你總得給我句話吧?”
陌天歌抬頭,問:“什麼話?”
“對此事究竟什麼看法。”
陌天歌嘆了口氣,道:“我倒想問,天殘道友究竟是何人?”
天殘一怔,目光一下凌厲起來:“秦道友這是何意?”
陌天歌淡淡說道:“首先,你就不怕我其實與凌雲鶴有交情,故意裝作不識,到時好牽制其他人?”
天殘眯起眼,盯著她不說話。
陌天歌繼續道:“其次,哪怕確認我與凌雲鶴確實毫無瓜葛,我們毫無交情,天殘道友說的這些話也不應該對一個陌生人說吧?”
天殘的手,已經緊握了。
“最後,天殘道友與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我說什麼,難道你就會信?”
聽完這些話,天殘死死地盯著她,半晌沒動,也沒說話。
陌天歌只是笑著,這讓其他人看來,他們兩人只是閒談,並無爭端。
過了好一會兒,天殘終於鬆開手,他望著陌天歌,語氣平和:“我是何人,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就如同秦道友,也隱瞞了自己出身來歷一樣。不過,我可以坦白直言,與秦道友說這些話,是我想找個臨時同伴,好過一個人冒險。”
陌天歌挑了挑眉,笑問:“為什麼是我呢?楊道友也不錯,雖然只是結丹初期,其表現出來的實力,似乎不遜我等。”
天殘搖了搖頭,盯著自己的手,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