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哦。”陸向遠跑去將滿地的刀片撿回來再射,可是這撿的過程中,他發現這些刀片除了開始被11躲掉的幾柄之外。其餘的全部都已經崩出或大或小的缺口。他詫異的看了看11手中那把烏黑的匕首,這把匕首竟依舊如新,連個崩齒都沒見到。
“好刀。”陸向遠在心中讚歎一聲,撿起所有地刀片後跑回到五十米外,重新擲射飛刀。射完了之後又再撿再射,如此反覆了三次後,時間也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已經感到兩臂發麻了。甩甩手說道:“今天就到這吧?”
11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這匕首在剛才激烈的碰撞中竟沒有被崩出缺口,此時看起來依舊如新。再看看那滿地的刀片,每一把上面都多出了兩到三個缺口。他很是滿意的將匕首收好,說道:“可以。”
陸向遠嘆了口氣說道:“你真是個怪物。”
11確實是個怪物。尤其是他進步地速度著實讓陸向遠嫉妒的要命。從一開始訓練11都會擦傷,到後來陸向遠全力投擲下他都能輕鬆閃避掉,其間只相隔了一個星期不到。而那之後,陸向遠的飛刀就再也沒傷到過11分毫了。可是11卻開始嫌陸向遠沒力氣了,好像有一天沒受傷他就不樂意似的,所以陸向遠一向都視11為怪物,不要命的瘋子。因為他總是做出一些讓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比如這玩命的飛刀訓練,又比如每天清晨站樁時都要舉著一塊比兩個人還大的石頭硬是站在三個多小進的樁不言不動。後來陸向遠也曾私下舉過那塊大石頭,可他竟連想舉過頭頂都極為吃力。更別說還能面色平靜的舉著蹲馬步站三個小時地樁。天啊。想想都讓他冷汗直流。而且這些都不是黃老人他們要求地,反而是11自己新增上去的。簡直就是個不知享受地瘋子。這還不算,才沒久,11又嫌這大石頭不夠重了,換了一塊更大更重的舉著站樁,隔了一段時間,又換一塊更大的……陸向遠都懷疑,如此再給他些時間,11會不會直接舉起一幢屋子去站樁呢?
收拾妥當回去的路上,陸向遠無意的問道:“楚源,你這把小刀叫什麼名字?”
“名字?”11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匕首。”
“呃,我知道是匕首,但它總得有個名字吧?”
“為什麼?”說起來,11也真不明白,這些武人為什麼總喜歡給刀劍取名字?以前的天斬如是,後來陸長明的天狼,陸灌的扁擔,陸玄的綿針,石大力的破天都是如此。在他看來,刀就是刀,是殺人的工具,為什麼非要取個響亮或順口的名字?刀是用來砍的,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叫的。
陸向遠抓抓腦袋說道:“為什麼?哎,這個我……”陸向遠真被問倒了,他從小在劍宗長大,潛意識中認為給劍取名是很正常的事。就好像孩子生出來了,也要取名字。至於為什麼要取名字,他還真不知道。因為爺爺或者爸爸他們都沒跟他說過。
一路上陸向遠都苦著臉,很鬱悶的跟著11回到鑄劍爐,之後將這件事告訴石大力。
石大力聽聞後,一臉正色地看著這兩個人,朝11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11瞥了他一眼,平淡的說道:“楚源。”
“你為什麼叫楚源?”
“我自己取的。”
“噗!”正在喝水的廖家和忍不住將含在嘴裡的茶水從鼻孔裡噴測出來。
“呃?”石大力尷尬的問道:“那你以前叫什麼?”
11反問道:“很重要麼?”
石大力嘆了口氣說道:“重要,當然重要。每個人的名字都是在出生時由父母取地。名字會伴隨著他一輩子,就算死後也會刻在墓碑上。在我們鑄劍師來說。劍,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愛劍,就像愛自己地子女,因為在它們身上傾注了我們太多的感情了,為子女當然要給它取一個好聽的名字。我們劍宗,每個人都是鑄劍師,所以都要為自己的‘子女’取一個名字。就是劍名。”
11平淡的說道:“可它不是我鑄的。”
“但它是你設計出來,也是你最後完工的,不是嗎?我只不過是幫你打造出來而已。”頓了一下,石大力問道:“你在握著它地時候,有沒有感覺到它就像你自己身體的一部份?”
11毫不忌諱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因為它是你為自己設計的,也只有握在你的手中,它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換作別人都不行。因為,劍,只屬於你。”
劍,只屬於你?
11面色平淡的看著石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