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照就勢伏在她的身前,蘇蘇正要將他推開,卻被摟得更緊,蕭照啞聲如泣,“娘娘,你只當疼疼照兒吧……母親走後,這世上最疼照兒的,就是娘娘啊…………”
蘇蘇聽他提起楚王妃,欲要用力推開蕭照的手,也僵住了,這十幾年,與蕭照親密相處的點點滴滴,湧現在她心間,蘇蘇對望著蕭照懇求的眼神,心情愈發酸楚複雜,許久,伸手輕輕地摟住了他。
蕭照幾是感動地埋首在她懷中,正被久違而熟悉的懷抱和香氣所包圍,如臨夢境時,忽聽蘇蘇聲音輕道:“過兩日,我去寒山行宮”,立從夢境中醒來,驚怔地望著她。
蘇蘇抬手撫上蕭照的面頰,就如從前般輕輕摩挲著,眸光平靜而溫柔,“自從你母親去世後,你就一直在我身邊,也未接觸交往過旁的女子,我們的關係過密了,你的一雙眼,也一直只看著我,而世間的花,千嬌百媚,爭奇鬥豔,照兒你還年少,該放眼多看看……”
蕭照急切地打斷蘇蘇的話,“不,娘娘,朕…………”
蘇蘇伸指輕按住他的唇,搖了搖頭,“我和你九叔在一起,是重結為好,是舊情復燃,是情有可原,天下人或能諒解接受,若和你,那算什麼,是要遭天下唾罵、天打雷劈的,皇上要做一個好皇帝,就該自己掐了這心思,我們分開一段時日,皇上冷靜些,我也冷靜些,我們,都再好好想一想。”
翌日蕭玦得知她將往寒山行宮一事,立驚問:“為什麼?”
蘇蘇逗著雪衣娘道:“自從那年花朝中毒,我就畏寒得很,今年尤甚,現下還沒入冬,都覺身上寒浸浸的,想去寒山泡泡溫泉,調養身子。”
蕭玦心疼地抱摟住她,一時和她探議花朝一案,一時又道要同去寒山行宮陪她。
蘇蘇推開他道:“別說瘋話,像什麼樣子呢,再說,朝中許多事也離不開你。”
蕭玦恨不能日日與蘇蘇起居同行,每日進出萬安宮已覺不便,這下她要自行前往寒山行宮調養,御駕不去寒山,自己也不能隨駕跟隨,不知多少時日不得相見,心中大不痛快,深覺身份受限,忍不住想,如果他權力更大,可左右御駕出行就好了,想著想著,又忽地閃過一念,如閃電劃開陰霾。
如果他就是皇帝,豈不更好,萬事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