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聽說三阿哥醒了,他讚賞地朝我點點頭。
哪個瘋子寫他是為了皇位才與兄弟友善的,這可是冒生命危險的。
他素來怕熱,這會兒在日頭下,又用了力,全身都溼透了。
忙用冰水浸溼了布,給他擦臉,他任由我擺弄,還時不時半眯著眼睛,微瞄我一眼。
太醫來的時候,三阿哥清醒地跟沒事人一樣。
太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道:“四爺的小腿可能有點骨折,回去後不可多動。”
十三與十四小心謹慎地把四阿哥扶了起來,他腳稍一用力,就疼得整個人往下拉,顛坐回了原地。
我狠狠瞪了太醫一眼,這什麼庸醫,骨折了也不包紮,難道讓本姑娘以後守著一個瘸子不成?
“先等等,十三爺去找兩塊木板來。
”十三看我一臉急色,跑到球場邊上,拔了搭棚的木板來。
我把頭上系的布條解了下來,用兩木板夾住四阿哥的腿,讓十三扶住,輕輕地綁好。
太醫這才捋著鬍子讚道:“姑娘做得極好,這樣可免斷骨錯位。姑娘也是個學醫之人?”
我懶得答理他,微微搖搖頭,上了四阿哥的馬車。
阿哥們行了虛禮,十三與喜薇騎馬走在前面,十四也緊跟而上。
他平靜地注視著我,幫他擦擦汗,輕問道:“胤禛,還疼嗎?”
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微笑道:“不疼,爺以後去哪裡都帶著你,你都哪學的?”
我掙開他的手,嘟嚷道:“切,什麼意思?
只要我在你就有事,好像是我害你似的。”
能哪學的,三百年後做導遊的常識,出行不分四季,全國到處跑,為避免萬一,自然懂得一二。
老四受傷3
四阿哥見我這麼說,以為我生氣了,忙辯解道:
“我哪是這個意思,你太引人注目了,不知以後會不會生出事端來?”
他的臉色又轉為凝重,好像我要被人搶了似的。
我嬌嗔道:“四爺,這會兒擔心,昨兒幹嘛去了?”
他眯起細眼,不懷好意地盯著我道:“好了,好了,這兩月因為索額圖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你想我了?”
想起那事,臉瞬間漲紅,指指簾外的小順子。
他翹起嘴角,滿眼笑意。我那是服軟的人,故意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嘀咕道:
“胤禛,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你如今骨折,什麼也做不了?”
他笑臉轉成驚臉,紅臉轉成黑臉,心想也有你今日,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
他順勢把我的手反繞在了後背,疼得我叫嚷道:“啊呀,疼,快放開!”
他笑嚷道:“求不求饒,敢拿爺打趣,反了你了!”
我揹著他假裝哽咽了起來,他忙放開了手,柔聲道:“真弄疼了?”
可本姑娘沒眼淚啊,索性把頭埋在他懷裡,乾哭起來。
他急切地道:“傷著了,不能啊,你說話啊?”
我迅速離開他,坐在他傷腿的邊上,轉動手道:“你又被騙了,哈哈……”
他擺起了黑臉,正色道:“怎麼就不學好,多大的人了,像個孩子似的。”
我朝他聳聳肩,無可耐何地道:“父母給的性子,只有到死才改得了了。來笑一個,笑一笑十年少。”
我用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比畫著,他輕笑了聲,閉上了眼,笑罵道:“活寶!”
馬車在貝勒府門口緩緩停下,十三與十四早候在門口,府裡其他人似如臨大敵,焦急地張望著。
十三與十四把四阿哥抬上坐椅,福晉們奔上來,哭鼻子的哭鼻子,詢問的詢問,只聽得四阿哥冷冷地道:“爺又沒死,像什麼樣子,都給我進府去。”
老四受傷4
等他們往裡,我才跳下馬車,心似被挖了一塊。
眼不見為淨,真見了還是會難過。
轉頭跳上馬車,催小順子快回。心裡憋悶地慌,不想回十三府,不如去清雅居,還有好東西吃。
小順子喝了杯冰水就回去了,江子俊見我來,打量我道:“我們的花女俠這是打哪來啊?”
我才打量起自己的衣服,膝蓋上有塊黑色的泥汁。
忙跑到後院,擰著洗了洗。
小芳兒一身婦人打扮,這丫頭竟喜歡江子俊,又不敢開口。
在我做媒下,兩人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