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收起笑容,正色道:“當然要建府,十月底就要大婚了,能不建府嗎?”
心裡一下子像被掏去一角,笑容僵硬,大概比哭還難看。
十三終於要成家了,我以後又將如何處之。
四阿哥醋意地冷眸,讓我醒了許多,笑道:“奴婢恭喜十三爺。”
十三淡笑著擺擺手,無所謂地道:“不過取個福晉有何好恭喜的,能出宮建府到是件好事。你以後有何打算啊?”
十三要大婚了1
我立即施禮央求道:“請爺帶奴婢走,若是十三爺府上不需要奴婢了,奴婢……”
四阿哥打斷我,冷聲道:“你想怎樣?”
十三打量著四阿哥,又打量著我,尷尬中有一絲落寞。
被四阿哥這麼一搶白,我也不知如何答好。
四阿哥旁若無人,一臉警告之色,好似我已是他的私有品,咬咬牙,撅著嘴地道:“做尼姑去。”
十三哈哈大笑道:“那不是逼我也要守諾做和尚去。不成不成,十三府怎麼少得你這個管家婆?”
這才放下心來,也有一絲竊喜,終於可出宮了,十三應該不會像老四最好把我鎖在房裡吧,幻想著出宮後,自由的明天,不由得滿臉笑意。
“這幾天寫了多少字?”
四阿哥的詢問聲打碎了我的美夢,心裡恨得牙癢癢,天下這樣對自己所愛之人,大概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了,不快地道:“回四爺的話,一共六十張。”
四阿哥笑道:“不錯,拿來看看,有沒有長進些?”
十三在一旁偷笑,大概從前也是這樣被教導的,怪不得十四離他遠遠的,跟著八阿哥。
把紙張卷在一起,遞給了他,他攤開一看,皺眉看了我一眼,迅速地從上至下翻了一邊,冷聲質問道:“這就是你練的字?”
這宮裡的娘娘不見的個個會吟詩作畫,聽說許多還是大字不識的呢?
再則女人又不讓做官,沒興趣的東西,為何要強迫自己。
懶得回話,點點頭。
十三樂地捂嘴朝我豎大拇指,四阿哥一臉黑色。
我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若無其事地看著他。
他把紙張往地上狠狠一擲,怒聲道:“就知道投機取巧,每張紙寫一個字就來交差,明兒給我全補上。”
我呶了呶嘴,真為自已自豪,量他也想不出如此好法。慢吞吞地行了自認為做得最標準,優雅地一個禮道:“回四爺的話,容月只是奴婢,現在腦子又不太好使了,爺想教學生,另找一個吧!”
老四很變態
十三聞到了火藥味,立起來道:“四哥,我找小順子吩咐點事,你們談!”
我朝十三跺腳,怎麼能見死不救,就開溜,也施了個禮道:“四爺慢坐,奴婢掃院子去了。”
四阿哥吹鬍子瞪眼地拍了下桌子道:“你給我站住,今兒就不信治不了你個小丫頭。”
被他這麼一吼,我打了個冷顫,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老虎開始發威了,天,我竟然拔虎鬚,撒腿就跑,大嚷道:“十三爺,救命!”
這可惡地盆底鞋使不開步,未出門就被他逮了回來。
他怒氣沖天,拿起桌上壓紙的木條,往我手心打來,我忙一縮,心裡大罵神精病。
他見打空,更加惱怒,硬拉起我的左手,狠狠的打了三下。
竟然拿我當三歲小孩,手掌立刻紅腫,我疼的眼裡噙滿了淚水,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右手也伸給了他。
他明顯一愣,隨即拉起我左手,輕問道:“疼了?”
我氣地一把推開他,怒吼道:“你給我走開。”
就許你發威,本姑娘還會河東獅吼呢!
當他隱形,轉身往外跑,眼淚又止不住掉了下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十三迎面而來,驚問道:“這是怎的了?”
我憤恨地大聲道:“神精病醫院保安無能,害死我了!”
十三皺著眉頭,一頭霧水。
四阿哥緊跟而出,也是不解地詢問之色,忍不住又笑出了聲,罵了他也聽不懂,這倒是報負他的好辦法,企碼自己解氣。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瘋子。
就連他來送藥,我也避而不見,想著他有可能來,寧可多走些路,避到晴婉那兒去了。
十三的府邸終於動工了,也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