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轎中人道:“李布衣,你最好相信老夫的話。你師父敖天照見了老夫,也不敢
如此無禮。”
李布衣大吃一驚,他師父的名字,武林中甚少有人知曉,想不到轎中人竟一口
道了出來。難道轎中人與師父是舊識?
“家師仙逝多年,閣下如果找麻煩的話,李某代家師接下便是。”李布衣大聲
道。
轎中人“嗤”的一笑,道:“老夫要找敖天照的麻煩,何必等到現在?老夫來
此,並非為了此事。”
李布衣道:“卻不知閣下所為何事?”
轎中人道:“飛魚幫之事,不知賢侄聽說了沒?”
李布衣聽他叫自己“賢侄”,不禁眉頭一皺,但轉瞬恢復,道:“有所耳聞
但不關心。”
轎中人笑道:“賢侄對此有何看法?”
李布衣道:“我說了,我不關心這種事,它做它的武林總巡師,我做我的山大
王,互不干涉。”
轎中人道:“錯了,錯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飛魚幫風頭正建,大有席捲
天下之意,你的山大王只怕做不長久了。”
李布衣冷笑道:“他飛魚幫敢打我們的注意,我李布衣叫他好看。”
轎中人發出“哈哈“一聲大笑,除了李布衣稍好一些外,他的兄弟們都覺得心
神大震,幾乎把持不住,無不駭然變色。
“我知道賢侄武功高強,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飛魚幫幫眾遠遠在你們之
上,那南海如來已經是個難纏的人物,何況他身後還有個老不死的彭和尚,試問賢
侄拿什麼和他們較量?這等以卵擊石之事,賢侄該不會做吧。”
李布衣心頭一沉,道:“叫你說我們又該如何?”
轎中人笑道:“如果賢侄點過頭,我相信你的兄弟們都會至死追隨你。咱們也
做個買賣,如何?”
李布衣道:“什麼買賣?”
轎中人道:“這件買賣於你們有莫大的好處,那就是加入我們。”
李布衣一笑,道:“你們?你們是誰?”
轎中人笑道:“賢侄想知道更多,不妨先點頭。”
李布衣傲氣地道:“我憑什麼點頭?”
轎中人語氣一沉,道:“賢侄不打算點頭?”
李布衣又傲氣地道:“不錯!”
話聲剛落,場中突然起了一股狂風,一股巨大的力量四散,兩條人影沖天而
起,在半空交手一招。是的,只是一招,但這一招的威力卻足以驚動天地。南面那
人是李布衣,不知何時,他手裡已多了一柄細長的金色七節兵刃,一出手便是他的
壓箱底功夫,七節兵刃晃動之間,劃出七股金色的光芒,落向敵人。
北面之人是個身材高瘦的老道,他手上並沒有兵刃,但他的手比兵刃還可拍
左、右手各自迎風輕拍三下,然後右手在眼前像是要抹掉什麼似的那麼一擦,憑空
產生七股巨大的無形氣流,將那七股金色光芒纏住。
“轟”的一聲,風捲殘雲,氣浪排空。叫七芒消散之後,兩人從半空急電墜落
李布衣當先落地,落地後面上一片驚疑。
那老道隨後落下,就落在轎頂,他自身不下一百五六十斤重,加上急墜之力
少說也有三百多斤,但轎子卻連動也不曾動一下,功夫之深,令人吃驚。
老道“哈哈”狂笑一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