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風瞅了瞅風塵僕僕的孟書,說道:“這時辰似乎還是差了點,孟愛卿這是還沒到家就被人攔下了嗎?”
“是,臣是坐著馬車來上朝的,下了朝,還要走好一段,出了宮門才能坐馬車,加上臣的馬車行的慢,所以還沒到家,就被宮裡來的人攔著了。”
凱風點點頭,算是收到了他的話,又問道:“京城的‘疫病’,怎麼樣了?”
“陛下英明神武,查出了根源,現在都已經沒事兒了,只是查案那裡似乎還是有些麻煩。臣只能找到給她們提供私鹽的人,卻無法找到上家,說是人去樓空了,連私鹽場都廢棄了。”
凱風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孟侯爵想想看,這是多大的手筆啊?這麼有錢的人,應該也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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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先皇遺詔
孟書不敢抬頭看陛下,只能苦心琢磨著這話裡面的意思,為什麼呢?突然眸光一亮,原來如此嗎?“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既然做了私鹽,盈利自然不少,所以讓人家放棄盈利,自然得至少可以出的高兩倍的價錢,所以做這件事情的人家一定家境殷實。”
“也不盡然,也有可能是威脅私鹽商,畢竟私自做私鹽,是違法的,人都是惜命的。為了保命,也有可能昧著良心做事啊!”
孟書又鬱悶了,陛下這是何意?點名了自己的出路,卻又自己給否了,這真是難辦。“臣魯莽了。”
“你慢慢查,這裡面的東西,會很精彩的,慢工出細活,朕等著你的結果。先把畫像畫下來,到處通緝一下那個人。朕今日找你來,不只是為了這件事,朕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夠跟朕解答一下。”
孟書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陛下想問臣何事?”
凱風一揮手,寫意領著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了,這麼大的一個德政殿,就留著凱風跟孟大人兩個,孟書覺得更加緊張,不知道凱風打的是什麼主意。
“先皇病重之時,誰也不見,但是單單見了你,對嗎?”
孟書下意識的合上眼睛,這件事果然被傳開了嗎?她心裡一陣嘆息,卻也不能否認,只是見面的事情很多人知道,如今卻被提起,只怕當真不那麼簡單。“回陛下的話,是。”
“真想知道當時母皇跟你說了什麼?或者說,母皇又做了什麼?”凱風看了看眼睛直轉的孟書,突然覺得好笑,有得使勁繃住,這個孟書估計心裡忐忑的很吧,又偏偏不能發作,她倒要瞧瞧今日,這個孟侯爵會不會跟她說實話,整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回陛下,先皇倒是並沒有跟臣說什麼,只是說起了祖母,又說起了些她小時候的事情,沒什麼重要的,只是一些瑣事罷了。您知道的,當時祖母剛去,先皇有些感懷,也是應該的。”孟書避重就輕的回答道,不能說她不對,當然也不能說她對,她只是回答了先皇說了什麼,卻沒有說先皇做了什麼。
凱風帶著幽深的笑容,也不急著接話,直到她的母皇把孟書看的忐忑不安的時候,她才慢慢的說道,“是嗎?孟大人覺得朕問的是這個嗎?”
“那陛下問的是哪個呢?”孟書再賭,賭陛下根本就不知道哪個所謂的遺詔,雖然她並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如今尊親王已經不在了,這遺詔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凱風轉了轉茶杯,“朕問的,就是那個值得被人對你下手的東西,孟大人覺得是什麼呢?朕聽說先皇留給了你一件東西,為了這件東西,尊親王才會身陷險境,是嗎?”這是凱風的猜測,雖然說阿心當時身在險境,但是是不是因為這道遺詔還是兩說,只是凱風如今眼見著孟書跟她圓滑的周旋,越發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有太多的貓膩,弄得她也很是緊張。
“臣…”孟書停頓了許久,“明白了,只是那東西臣不曾隨身攜帶。”
凱風聽著孟書的呼吸,這人,說話還帶大喘氣的?隔了那麼久,彷彿下定了決心才說出來的話,到底是什麼呢?凱風心中有些忐忑,她既期待又害怕,這道神秘的旨意內容究竟是什麼?
“你且說說,上面寫了什麼吧?”
“上面說,若四皇女為帝不仁,使民生凋敝,怨聲載道,五皇女可取而代之。”孟書恭敬的回道。
這些輪到凱風張大嘴巴了,果然如此嗎?母皇,其實你一直屬意的人就是阿心,不是我,你一直希望我成為眾矢之的,替她擋了所有的風雨,然後由她坐享其成吧?如果不是阿心真的無意於江山,如果不是她真的只嚮往田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