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著茶碗的蓋子搭著茶碗的碗沿輕碰。有意朗聲衝著七娘道,“哎,六姐真是會害羞,明兒個六姐夫親自來了恐怕六姐也不會出來!”
七娘聽了眼光一閃,似乎明白了槿孃的意思,便跟著答道,“也不好說,總要給國公府一個面子不是!”
在一旁陪著的甘草也是一驚,世子爺如今還在牢裡,怎麼說明兒要過來府上?這兩位姑奶奶賣的什麼關子?
槿娘看了一眼甘草。卻要起身告辭,“我們就不打擾六姐了,也不知道下聘的那一日來不來得了。總歸出嫁前我們總是要來的,只盼著能見上六姐一面!”
七娘便也站起身來,臉上堆笑,“自是如此,總要給姐姐添妝的!”
不過是兩個人自說自畫的兩句話。似乎是在臊六娘,但站在後堂裡的六娘一下就聽出不對來。
只是她本未曾想見人,只在床上歪著看書,待到穿了鞋子出來,人已經走得遠了。
她連忙叫了甘草來,“這兩日打聽著些。外頭有什麼動靜記得報給我!”
甘草眼裡有一絲茫然,卻還是應了。
槿娘和七娘一同出了東跨院,七娘方鬆了口氣。“還是你厲害,不但把話傳到了,情也賣了出去,還不會讓人抓了把柄!”
槿娘也不居功,“還是七姐能明白我的意思。這才把話說出去,要是我一個人。也是犯難!”
七娘又低聲道,“雖說榮國公府的危機已解,但那個人在京中的名聲實在不堪,六娘嫁過去,沒有好果子吃的!”
若是往好了說,六娘能生個兒子,討了婆婆的喜歡,也不去管那世子爺,好好兒的做個世子夫人,倒也算不錯。可六娘那個性子,不見得能跟榮國公夫人對了脾氣不說,恐怕也不可能由著那世子爺胡來。
雖然翻了一盤,可六娘卻跳進了自己挖給自己的坑裡。
從進了白府以來,這個嬌豔的女子總是不可一世的算計著周圍的人,可偏偏卻把自己算進了局裡,卻依然不自知。
待到午宴結束,白老夫人單獨見了槿娘,拉著她的手笑的眯起了眼睛,“你做的不錯,那訊息送的及時!”明顯的誇獎,卻讓槿娘高興不起來。
白老夫人又嘆了口氣,“可惜榮國公府太過強勢,咱們惹不起,這親事退不得!”
槿娘想了想,便忍住了把榮國公府翻盤的事情說出來的衝動。
那是七娘的訊息,若是七娘願意自然會說,何況六孃的婚事已成定局,說出來,也無益處。
說到底,這門親事不過就是政治籌碼罷了,榮國公府能跟六娘訂親,也是看著白正圃的外放。
不過以槿孃的猜測,七娘才沒有這種覺悟。
果然,白老太太當著槿孃的面把七娘叫了進來,七娘卻只是搖頭,“沒有什麼事兒,只是天氣冷了,老夫人的哮喘又犯了,時常要召太醫進府……”
白老太太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回頭讓你娘拿些參茸給你,雖說鄭家也有,總歸那是鄭家的!”
回去的路上,坐在寬敞的馬車裡,槿娘便將榮國公翻盤一事告訴了徐陵。
正靠的車壁上的徐陵輕輕發出了一句疑問,“哦?竟是如此?”
槿娘卻是冷了臉,“二公子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徐陵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未必有什麼好處,說不得給你帶了什麼禍事!”
還是上一回自己給白家送信的事兒惹惱了他,槿娘也不搭話,只不理他。
這契約要重新定下,沒有具體的條款,連約束力都沒有了,槿娘心裡犯了嘀咕,等明兒個抽了空,自己一定要一條一條的寫下來,免得總是吃虧。
直到進了杏紅院,槿娘也沒有搭理徐陵。
卻是對迎上來的綠柳手中的荷包產生了興趣。
綠柳臉上帶了幾分喜色,顯然差事辦的不錯,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繡了花草的荷包,荷包裡只有一小角的銀子!
PS: 謝謝親們的評論,汐還的文筆還很稚嫩,難免有疏忽的地方,歡迎大家對文文提出意見或建議!
第一卷玉屏風 第一百一十八章出手
次日的一早,白正圃一輛孤零零的馬車離了京。
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右相,終於在離了帝國的權力核心之後能夠低調下來。
送行的門生與同僚早就提前作了辭別,臨行之時,也只有家裡的親眷將其送到了城外。
臨上車的時候,白正圃拍了拍徐正國瘦弱的肩頭,看著他的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