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敲門一定吵到你了。”
“沒關係的,只是我看你是來不及變心了,曉羽,你也是愛他的。”
“我——”
她無言了。看著荷米絲,她想老天爺是很眷顧她的,當她一人到這棟幾乎呈空屋狀態的大樓租屋時,沒想到。對面住的會是荷米絲,她們在臺灣曾有一面之緣,兩人竟這麼有緣的在倫敦又相遇了。
而她,也成了她孤單時傾訴的物件。
“曉羽,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吧,問問自己,究竟在乎不在乎他。”
她知道答案苦澀的搖搖頭,“一旦愛了,就會糾纏到天荒地老沒完沒了,宋光倫他不行的,他不知道專一——-,”
“曉羽,一個人飛久了也會倦、也會寂寞的,你也單獨飛行了一段日子了,難道一點都不寂寞嗎?”這句話問得有些沉重,多少透出她這個孤獨靈魂在人世間飄蕩的孤寂。
聞言,姜曉羽沉默了。
上午八點,姜曉羽帶著一顆沉重的心到咖啡屋去上班,咖啡屋有規定,只要是員工,上下班都得由後門進出,而在她剛剛繞過前門時,她怎麼好像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店內招待客人,且背影像極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多想了。
一想到他,一股很難形容的濃濃倜悵,還有被空虛,纏繞的心房,都讓她覺得好孤單。
她輕嘆一聲,叫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後,脫了外套,拿了黑色圍巾綁在腰際,剛步出廚房,竟看到同樣穿著白襯衫、黑長褲、腰上系綁著長及腳踝的黑巾,一身服務生打扮的宋光倫正端著圓盤子走向她。
無疑的,他絕對是全世界最具性感魅力的男服務生。
“早安,曉羽。”他微笑的越過她。
她錯愕的眨眨眼,立即走到吧檯,看著馬克急急的問:“為什麼他——”
“他說他是你朋友,到這兒人生地不熟,剛好錢又被扒了,希望我也給他一個工作,至少能籌筆旅費回家,我一想是你的朋友,就答應了。”
看著馬克那張不好意思的臉,她相信他是希望能博得她的好感,可是——“你等一等,我、我找他談一下。”
她覺得胸口有一把怒火在燃燒,她一把拉住正在幫客人點單的宋光倫,直接將他拉到廚房去,壓低聲音問:“你到底在幹什麼?你一個堂堂的總裁幹麼在這兒端盤子?”
“因為我找不到可以向你證明我的心真的安定了的東西,所以我只能讓你‘眼見為憑'了。”他那雙迷人的黑眸裡有著對她毫不掩飾的深情。
“何必呢?”她有一種想投降的衝動,但她忍住了。
“不,是為了將我的最愛帶回我的生命中,這是必要的,等到解除了你心中所有的疑慮後,我們再一起飛。”
“一起飛?”
“嗯,愛與不愛只在一念之間,但兩個被纏到打結斷線的風箏,是絕對分不開了,它們只會隨著風愈飛愈遠。”
意思是他們兩人是糾纏在一起的斷線風箏?
“何況,我也為容許我愛的女人只在我的人生中客串,她是永遠的女主角。”宋光倫的黑眸中有好深好濃的情意,溫柔、深情得令她的心都顫抖了。
四道眸光交錯,兩顆心同時卜通狂跳——“對不起,你們談好了嗎?客人愈來愈多了,我忙不過來——”殺風景的馬克突然走進來。
“對不起,我們馬上出來。”
姜曉羽粉臉一紅,急忙走出去,宋光倫卻笑得很愉快,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那雙水靈眸子漾著感動的深情,他知道他不會孤單了。
果然,在忙了一整天,下班後,她開口問了,“你今晚睡哪裡?”
“沒有地方,就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他一臉懊惱,但眼睛裡卻堆滿笑意。
“為什麼?”
“因為在舊金山機場時,行李都已經通關了,我是到登機的前一刻才接到爺爺的電話,所以我是直接跳機,身上的東西就是所有的家當了。”
她咬著下唇,“那你可以住飯店——”至少還有信用卡吧。
“我——可以住你那裡嗎?我保證,在你沒有允許的情形下,我絕不越雷池一步?”他一臉正經,眼神絕對誠懇。
“我可以相信你嗎?”
宋光倫溫柔一笑,“這一次,我是為了贏得你的信任而來到你身邊的,姜曉羽,請你至少給我一次證明的機會,好嗎?”
看著這張誠摯的俊臉,她深吸了一口長氣,想了想,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