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會記得你今天的話。”杜氏說道。
從冬芳院出來,風一吹,杜漢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是老爺的親生女兒,虎父無犬女,就是說話的氣勢也堪比老爺年輕的時候。
他仔細回想一下,是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才回到了常青堂。該做的他已經做了,成與不成就看大小姐是否點頭放人了。
“翠北,你今年多大了?”杜氏坐在圓桌邊,一手搭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奴婢今年十月就十八了。”
“十八。”杜氏一陣恍惚,好像她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嫁人了吧,時間過得還真快。
“還真是年輕。”她說道。
翠北把燉好的人參雞湯盛了一碗,雙手端到杜氏面前,笑道:“也不年輕了。在鄉下像我這個歲數的人,孩子怕是都能打醬油了。”
“那倒也是,女子無論再風光,總得要走上嫁人生子這條路。”杜氏把碗放到桌上,“你有中意的人沒?”
“小姐拿我逗趣呢,奴婢哪有喜歡的人?”翠北的臉上染上了兩坨紅霞。少女含春,就算是姿色普通,也被暈染出了兩分美麗。
杜氏搖頭,“哪家少年不多情,哪家少女不懷春?我不信咱們杜府這麼多下人裡你就沒一兩個瞧得上眼的。女子的眼光還是不要太高……”
看吧,她一時是下人,在主子眼裡一輩子都是下人,就算是婚配,也只能找個家丁小廝。憑什麼她就不能後來居上,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怎麼,連杜絕也不喜歡嗎?”見自己說了這麼多,翠北都沒有反應,杜氏不由得奇怪了,莫非是她猜錯了,真是杜絕一廂情願?
“啊,奴婢怎麼會嫌棄杜絕大哥……”從自己的內心活動中清醒過來的翠北才意識到杜氏說了什麼,下意識的介面。
杜氏意味深長的瞥了翠北一眼,“今天漢伯親口替杜絕求親,原本我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