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膀右臂為榮麼?那我今天就把你的左膀右臂給削了,看看你以後怎麼囂張!”
他叫小鬼把饅頭的手從糾魔繩中抽離出來,固定在了兩個鐵套上面。
他開始慢慢地削饅頭手臂上的肉,刀光凌厲,一小塊一小塊血紅的肉被剝離下來。
饅頭的表情痛苦異常,雖未慘叫,卻見他牙關緊咬,嘴角滲出血來。
饅頭的身下流了一地的血。
血水蔓延開來,流到了我的腳下。
我後退了兩步,看著鮮紅的血光,大聲嘔吐起來……
Vol 34。 北京一夜
許仲飛還在行刑。
我已經吐不出東西了。
我生之為人時沒啥特長,最大的優勢就是從小身體健康、矯健無比,致使當醫生的老媽哀嘆英雄無用武之地。偶爾有點小恙,她會高興異常,覺得終於可以為國家、為人民、為女兒做點貢獻,這個時候的她會望聞問切、忙前忙後、慎重其事、小題大做……把我那膽小的老爸嚇到一驚一乍才算做罷。
當我死之為鬼後,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先是昏迷後是嘔吐,而且可能馬上就會被切成肉塊串成麻辣燒烤,可見——做個小鬼很難,做個女鬼更難,做個風雲女鬼更是難上加難啊!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在奈何橋瞎晃,慢悠悠地等著我的劉劉,過那種與鬼無爭的生活。
我暈忽忽地站著,胡思亂想地晃著,努力不使自己的精力集中到那個血腥的場面上。
可是,我的眼睛不聽使喚,還是望過去了。
那個身高剛到常人腰部的小孩,飄及半空,正用力地揮舞著尖刀。
我忍不住又是一陣陣噁心。
終於結束了。
饅頭已痛得昏死過去。
他被拉下去了。
許仲飛轉身,嘆氣。
他居然在嘆氣。
然後,他轉向了我,眼神凌厲:“現在輪到你了!”
我別開臉,不想看他。
他冷笑:“害怕了?”
我回答:“現在害怕有什麼用?你開始吧!不過友情提醒一下,我左手手背上那個小小的胎記我很喜歡,你能不能手下留情,留下那一塊肉?”
他大笑:“你還敢和我講條件?”
我失望:“小氣鬼,不肯就算了,開始吧!”
我閉上眼睛,為自己打氣:別怕,你要向饅頭學習,最多慘叫三十聲就好了!
良久,沒有動靜。
臉上忽然一片冰涼,我睜開眼,他把刀面貼在了我的臉上。
他一臉嘲笑的表情:“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我用的刑罰從來沒有重複的嗎?如果我要對你行刑,可不是割肉這麼簡單!而且,現在動你有什麼用呢?李海濤又看不到。”
他走向了李海濤:“既然那庸醫弄不醒他,我來弄醒他好了!”
他把刀對準了李海濤的臉:“多帥氣的李老大啊!這張臉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鬼啊!現在我就刻幾個字上去,讓他帥上加帥吧!”
他準備動手了。
我再次轉過臉,心裡忽然很難受。那麼自負的男人,如果臉被毀了,不知道會鬱悶和震怒到什麼地步。
我又想吐了……
玫瑰沒有讓我吐成。
她說了四個字。
四個字就讓一切改變了。
這四個字是————“我答應你。”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我看到許仲飛停了下來,身體定住,表情呆滯。
第27節:天堂不骯髒(1)
然後,他忽然把刀扔了,跳到她身邊:“你說的是真的?”
她面無表情:“是真的,我答應你。”
我糊塗了:“玫瑰,你要答應他什麼啊?”
她回答:“我答應他了,我要嫁給他。”
許仲飛居然喜極而泣:“玫瑰,我等這一天等了28年了!”
我看著他們,一團迷霧。
她對著我悽楚地笑了一下:“他28年前就向我求婚,今天也是該答應他的時候了!”
我看著她,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她根本不愛他,只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答應了一件自己本來不可能答應的事。
許仲飛很快不再興奮,也清醒過來:“玫瑰,不要用這個來換取他們的自由,你瞭解我,不可能的。”
玫瑰笑了一下:“我既然答應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