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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一笑,道:“好了,乾淨了。”說著閉上眼睛,沒有什麼血色的小小的唇輕輕噘起,道:“吻我。”

雪槐全身劇震,如受雷擊,一直以來,夕舞就象一隻蝴蝶,雖然總在他身邊飛舞,雖然常常象蝶兒戲花似的還要作弄作弄他,但卻又是驕傲而又高貴的,有一根無形的線,牢牢的擋在那兒,雪槐無論如何也不敢愈越,因此雖以生命愛著,卻即不敢開口,更不敢去碰她。卻再想不到,她會在這會兒主動索吻。要知這是一根線,跨過這根線,他和她的關係就完全不同了。過於驚喜,竟就那麼呆住了。

“傻樣。”夕舞從眼睫毛裡偷看著雪槐發呆的樣子,忍不住輕笑:“我數一二三,再不吻我,就永遠都不許你吻我了。”

她的笑把雪槐從極度的驚喜中喚醒過來,慢慢腑下唇,吻在了夕舞的嘴唇上。

兩唇相接,雪槐腦子裡突然象有一個什麼東西轟的一下炸了開來,腦中一片空白。他在吻著夕舞的唇,但卻好象沒有感覺,他能覺察到夕舞小小的舌頭在他的嘴裡象小蛇一樣的鑽來鑽去,卻完全不知道回應,甚至,他都忘了吮吸,只是將唇貼在了夕舞嘴唇上。

不過雪槐心裡始終記得一點,夕舞身上有傷,不能太激動,雖然他想就這麼吻著夕舞的唇,一生一世,但還是強自剋制,分了開來。

正如他擔心的,由於激動,夕舞臉頰發紅,有些喘,對他虛弱的一笑,似乎想撒撒嬌,卻終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雪槐全身似有火燒,他猛地站起來,對著山頂跪下,大聲道:“王母娘娘,小子雪槐頓首百拜,請你救救舍妹。”叩了三個頭,復向山頂掠去,剛上得一段,山頂上又有冰雹打下,看來不是荷葉道人的信還沒到,就是西王母完全不近人情,不願相救。

雪槐下定決心一定要上山求得玉露,冒著冰雹往上衝,那冰雹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先還只有拳頭大,到後來已比大南瓜還大,且急如密雨,讓人完全沒地方躲。雪槐只得急舞寶劍,雖將冰雹擊碎,但飛揚的冰霧飄灑開來,夕舞頭髮上已沾了一層水珠,平時或許不要緊,但傷後體弱,如何受得風寒?雪槐驚怒交集,運劍眼看上去,卻沒看到西王母,而是兩隻雪猿,身高過丈,金睛白毛,一左一右抓了雪團打下來,打出的是雪團,到下面就成了大冰雹,與獨角海鬼凝水成冰十分相似,只是沒有獨角海打出的冰塊那麼大,顯然功力不如獨角海鬼。

這兩隻雪猿必是西王母用來守山的,雪槐心中怒火上衝:“原來是這兩隻畜生攔著。”心中思忖,先不說西王母肯不肯施捨玉露,過不了雪猿這一關,上不了山,一切白搭,眼光一掃,見左側不遠處一塊巨巖,可擋冰雹,當即縱身過去,先脫了自己外衣輔在雪上,在夕舞耳邊低聲道:“夕舞,你躲一下,是兩隻雪猿做怪,我打服它們,就可上山了,只一下就好。”輕輕放下夕舞,眼發電光,暴喝道:“那兩個畜生,再不讓路,我不客氣了。”

兩隻雪猿如何肯聽他嚇,仍是將冰雹不絕打下,雪槐大怒,厲叱一聲,萬屠玄功運到極致,劍一指,穿透冰雨,猛往山上射去。

那兩隻雪猿沒想到雪槐有如此道術,竟能穿透冰雹網衝上來,相對吱吱一陣亂叫,也不知是驚是怒,卻是不肯退去,反而一左一右猛撲上來。

雪槐更怒,長劍高舉,迎著左面那頭雪猿一劍劈下,劍氣呼嘯,直有開天劈地之威,那雪猿大驚,不敢直攖劍鋒,縮身後退,它卻不知,雪槐這一劍看似威猛,其實只是虛招,因為雪槐知道,這兩隻雪猿必是西王母的守山神怪,若斬了兩猿,先不說西王母問不問罪,至少玉露是絕對求不到了,因此殺是殺不得的,只能制服它們,讓一條路上山,眼見雪猿後退,雪槐跟蹤急進,閃電般一拳打在那猿心窩上,雖是拳頭,但想他這一拳是何等力道,雪猿雖有厚厚一身長毛護體,仍是經受不起,慘嗥一聲,抱著心窩軟倒在雪地上。

另一猿驚怒萬分,急撲過來,雪槐長劍挑起一蓬雪往那猿臉上一撲,趁它兩眼被迷,一步急進,也是一拳打在心窩上,那猿也同樣軟倒在地,縮成一團。

雪槐用劍指了兩猿,厲聲道:“老老實實躺著再莫要動,否則我就真不客氣了。”兩猿疼得吱不了聲,只是將頭亂點。

打服兩猿,雪槐剛要回頭抱了夕舞上山,卻猛聽得山頂上一聲厲叱:“何方邪物,敢來窺我山門,不要走。”

雪槐急抬頭,但見山頂上半雲半霧中,立著一位娘娘,鳳目高額,滿身珠飾,兩眼如電,讓人不敢逼視,但真正讓人心生凜冽的,是她下半身竟是一條蠍尾,在身後高高翹起,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