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優先的原則讓他暫時忘記了昨天的尷尬,直接反駁。話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應該再這樣和賀蘭愷之對話了,於是緊抿了嘴,不再出聲。
起身發現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取下來遞給了賀蘭愷之道了一聲謝,沒有抬眼看他,賀蘭愷之見狀苦笑了一下,“昨夜沒有回家,待我回府梳洗一番,換件衣服再來看紫蘇。”
徑直離去。
楚紫蘇這才將目光放在那人遠去的背影上,一直定定的看著,直到背影消失在視線裡,眼中的感情波濤洶湧卻依舊一言不發。
他轉身對著韓墨說:“昨天我研究了許久,應是能配出解藥,藥材都已經擬好,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希望你在這裡等我半日,待我去尋一個配藥高手一起討論一下。”
見韓墨點頭應下了,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點頭說:“這就對了,要配合大夫。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煮粥,早上還是要吃些東西才是。”
用過早餐後,在楚紫蘇的監督下韓墨被迫回床上休息,不知為什麼,對於小大夫的話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聽從,心裡想著這樣若是能解決了毒的問題也是好事,於是便縱容自己在藥廂多留上一日。
楚紫蘇去了那天陳問荊所說的客棧,詢問老闆之後得知那人昨天晚上退房走了,就留下了張字條是給賀蘭少爺的,楚紫蘇聞言讓老闆把字條拿出讓自己看一下,老闆起初不願意,在楚紫蘇再三保證會把字條送給賀蘭少爺之後,才肯把字條拿出來。
上書:
愷之,任務完成,不便多留,暫別勿念。陳問荊字。
第十九章完
第20章
第二十章
沒頭沒尾的話,楚紫蘇卻明白了兩個人也有著自己無法介入的秘密,微微有些酸澀的感覺,他先前還以為能這麼在意賀蘭愷之的只有自己,其實想想確實也不可能,他是才華橫溢的世家公子,怎麼可能不受歡迎,自己在賀蘭愷之為他搭建的空間中安逸太久了。
其實現在的楚紫蘇只是突然爆發了獨佔欲外加小小的吃醋了而已。
楚紫蘇現在還是不能真正的理解自己這種情緒的由來,只不過他知道自己不願多看也不願多想。繞道去了賀蘭府,把字條讓門口的下人送過去,阻止了下人的通報,也不進府,轉身乾脆的離開了。
這麼一耽擱時間已經過了晌午,楚紫蘇索性去了家酒樓隨意吃了些東西,打包了幾樣清淡的菜給韓墨帶回去當午飯。
叫醒了韓墨,讓他吃了些東西,解釋了自己並沒有找到那個人。
“我的藥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這畢竟是我憑藉經驗,書籍和個人感覺配的,確實有些風險,身為醫者我不該勸你隨意嘗試,但是剛剛的檢查讓我發現,這種毒在慢慢擴散,銀針已經壓制不住了,必須儘快解毒。”
“我信你。”韓墨堅定的說。
楚紫蘇怔忡了一下,眼前人的眉眼竟是和那人的重合在一起,他也曾這樣堅定的說著我信你。
用力咬了下嘴唇,讓自己收回翻飛的思緒和抑制不住的回憶,楚紫蘇投入了專注的配藥之中。
賀蘭愷之收到下人送來的字條,有些奇怪,畢竟平時陳問荊都是悄悄的走,直到自己去尋他才發現已經人去茶涼,唯有他的留書。這次倒是派人送來這樣一張毫無深意的字條,難道是陷入了麻煩?
“給我形容一下送來字條的人。”賀蘭愷之把玩著字條,向下人詢問道。
“是位青年男子,模樣很是周正,有些眼熟,似乎和少爺來過府上幾次。”
和自己來過幾次的府上的除了總是纏著自己的表妹就只有紫蘇了,那紫蘇為什麼連進府都不?難道已經決定和我疏遠了麼?
賀蘭愷之苦笑了一下,揮退了下人。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開你,你退一步,我便進一步,到你退無可退的那天你才能選擇把我推開。
掩去眉眼中的疲憊和哀傷,賀蘭愷之整理了下衣服,依舊走上了熟悉的路線,去藥廂。
“紫……”賀蘭愷之剛要開口,入眼的便是楚紫蘇為早上那人換繃帶的場景,由於包紮的是右肩,為了讓繃帶結實不易鬆動,要繞過肩膀在後面打結,楚紫蘇的身量本就比一般北方男子單薄一些,這樣一來,他的姿勢彷彿就是投懷送抱一般。
真正刺傷賀蘭愷之的是楚紫蘇溫和的笑意,他有多久沒有這樣自然的對自己笑過了。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人,對著病人可以溫柔的笑,對著陳問荊可以溫柔的笑,甚至對著這個不明身份的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