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陷入了平靜。
趁此機會,張子文俯下頭去,在夏雨耳邊輕聲道:“丫頭,你這麼大聲尖叫,難道是想讓外面的其他幾個女孩子,或者說讓整棟宿舍樓裡的人都知道,現在這會在你這柔軟的小床上,發生著什麼事麼?”
夏雨愣住了,好一會,她終究完全放鬆了自己拼命掙扎的四肢,往床上一趴,俏臉側躺在粉色大軟枕上,明亮的淚珠滾滾而下,很快就將枕面染溼了一大片。
“你……你這魂蛋,竟然打我的……我的……嗚嗚,我一定要告訴嶽姐姐,讓她來好好的教訓你一下,嗚嗚嗚……”女孩抽抽搭搭,啜泣著說道。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張子文心裡也有了些悔意,在他的原意中,應對夏雨如此脾氣的女孩,該用些激烈的手段,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可如今,似乎有些過了……
難道真是女孩的心事你別猜麼?看來人性的確複雜,不是誰人能輕易猜測判定的啊。
張子文暗自苦笑了一下,停了一會,等夏雨的啜泣之聲慢慢有些低落了的時候,這才再度俯首到女孩耳邊,柔聲說道:“嗯……夏雨,別哭了好麼。自上午以來,一切都是我的錯,快別哭了。我看過一些引見美容的書籍,提到過度啜泣會刺激到臉上的內分泌組織,容易引起粉刺色斑什麼的毛病的。嗯?好夏雨,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夏雨聞言,微鼓起香腮,帶著一臉斑斑的淚痕,氣呼呼地說道:“我美不美。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夏雨也是你叫的嗎?只有我爸爸媽媽和嶽姐姐能這麼叫我,你給我住嘴!”說完,她瞪了張子文一眼,把頭一擺,轉到面對著牆壁的另一側去了,留給張子文一個後腦勺。
張子文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笑著搖了搖頭。肘尖在床面上悄然一點,彷彿一隻靈貓般翻到了夏雨身體的另一邊。背靠著牆壁躺下來,側臉緊盯這夏雨,眼睛瞪得幾乎比美少女戰士還要大。
夏雨呆了一下,嘴角一翹,幾乎就要大笑出聲了。不過女孩立即強忍住了,鼻頭皺了皺,輕哼了一聲。又把頭轉到了開始那一邊。
張子文魂不在意,仍然一個鷂子翻身,回來了原來的位置,再度擋住了夏雨的目光。臉上還是那副古怪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而且咧著嘴,顯露一排整齊雪白的牙齒。
“噗哧!”夏雨悶笑一聲,感覺捂住了嘴,把頭轉了過去,仍然留給張子文一個後腦勺。唔,這丫頭的後腦勺外形還蠻不錯的。估計能配很多種髮型的……張子文悄然一笑,又翻了過去。這回他把臉湊得裡夏雨更近。兩人基本就是鼻尖頂著鼻尖了。
如此這般往來了翻來轉去,張子文都記不清有多少次了。只是夏雨依然如此反應。他就奉陪著囉。他還真沒有覺得枯燥不耐煩。比起這個,當年在武當山修煉可要乏味不知多少倍了。現在好歹是對著個美女,那是可只有貓貓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傢伙陪著他。
最後還是夏雨忍不住了,女孩把頭埋到枕頭裡,雖然笑聲被掩蓋了大半,但從她劇烈崎嶇的肩頭來看,估計肚子都快抽筋了。
好半響,夏雨才把頭抬了起來。她一抹眼角邊不知是先前啜泣留下,還是剛才笑出來的淚花,嬌嗔道:“你難道是猴子變的麼,在人家床上翻來翻去。你看看,床單都給弄了亂七八糟了,還不快下去!”
唉,總算不用再扮小丑了,這丫頭可真難伺候。張子文一翻身仰頭並排躺在了夏雨身邊,嬉笑道:“這麼舒服的床,還是個美女的,能躺上機會可難得了,只需不是傻子,誰會放過?”
夏雨側過身用左肘支起身體,盯了張子文好一會。在確定張子文是要賴在她床上不起來後,這才氣餒道:“你這傢伙不但是個色狼,還是個無賴……”
張子文輕笑道:“哪個說我是色狼。”
夏雨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嶽姐姐說的!她說色狼就是**。”
張子文嘿嘿一笑,悠然說道:“這話的確不錯,那又有誰說過色狼和無賴的心境就是下乘的了?”
“你……”夏雨給噎住了,半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算了,懶得理你這傢伙,你不下去是吧,那我下去好了。”夏雨終究放棄了等張子文“自我覺醒”的打算,撐起身體準備下床去了。張子文聞言,偏頭瞟了夏雨一眼,臉上浮現起古怪的笑意。
夏雨見他這番神態,心中莫名的又驚慌起來。在她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感到腰際攀上了一隻手臂,接著用力一箍,她整個人就倒了下來,落在了張子文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