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溼性關節炎不可。”
我附和了聲,“是啊,渾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隨即走到了綠化帶旁邊,把手插進了泥土裡。
果然不出我所料,手指入土半寸不到就被幹燥得跟磐石一樣的土層給擋住了,這麼幹燥堅硬的泥土塊能長出東西來才叫個不正常。水汽只是凝聚在土層表面,所以才會佈滿苔蘚類。
本來花圃的泥土應該被人工小河灌溉而溼潤。小區裡的空氣也會因為地勢而更加流通,一年四季給人秋高氣爽的感覺,可現在這一切都反過來了。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為妖。
我們折回到了小區的大門口,想跟保安室裡的保安打聽有沒有一個看風水的人進來,誰知道那保安特別敬業,說什麼都不肯調監控給我們看,原因是這屬於業主的個人隱私。
不得已,隨行的警察同志掏出警官證,亮了身份,說我們是在追查一個詐騙慣犯,那保安頓時也不管業主的隱私不隱私了,把每家每戶門口的監控都調出來了。
因為平時小區裡的富豪們都是深居簡出,很多人都在這兒住了好幾年了,可他也就只見過兩三面,所以也就沒法真的去盤問每個進小區的人。久而久之,白天的工作就成了盯著監視器發呆。
不過像我們描述的那種誇張打扮甚至還留著山羊鬍子的風水先生他倒是沒有見到過,而且還說的非常地肯定。
這可就給我們的搜查加大了不少的難度,只能把挨家挨戶門口的監控都看了個遍,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了老張的身影。不過奇怪的是畫面上只有他一個人,梳著髮髻,揹著那道包進了23幢的院門,而且他進院門的時候甚至還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張大步流星,一邊走一邊瞧,看著那破敗的院子笑得跟朵花似的,一眨眼就來到了屋子門口。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別墅的門就像是個自動門,老張剛一走近它就自己開啟了,而且門開啟不久之後老張又朝著空氣做了個請的動作。從老張十點一刻踏進門,直到現在,這幢別墅的門就再也沒開啟過。
我看這影片急得滿頭大汗,其實從他掛我電話的那一刻我就料定他出事了,只是沒想到這事遠比我想的要棘手得多。而旁邊的警察和保安明顯沒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事,就像第一次看藍可兒影片似的,嚇懵了。
我用手敲了敲監控的顯示器,那兩人才晃過神來,警察還好,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但那個保安的臉色還是黃裡帶白,估摸著嚇得不輕。
本來只有我和警察兩個人進23幢別墅去找張鬍子,但那個保安死活要跟來。
站在23號別墅門口,我們相顧無言。
沒辦法,警察同志一看我們都不敢第一個衝上去,只能自己一馬當先,其實我也正有這個意思,畢竟警察這職業幹得越久身上的刑煞之氣就越重,一般的邪祟根本不敢近身。
不過我們可就沒老張那待遇了,走到別墅大門口的時候,門還是死死地鎖著,上面的鐵鏽彷彿再告訴我們它已經很久沒被人開啟了。
我和警察一看正門行不通,就想破窗而入,好在這戶人家沒安裝什麼防盜網。
就在我已經拿著院子裡的石塊準備砸的時候,保安上前一把攔下了我,“我有鑰匙!”
我氣得把手裡的石塊重重得砸到地裡。
“靠!有鑰匙也不早說!”
但我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發現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好像在發抖。
“我也是才想起來的,這…這戶…好像沒賣出去。”
話音未落,“咔噠—咔噠——吱嘎——”
門開了,屋子裡灰濛濛的,一個人都沒有……
第十八章陰宅?凶宅!
正在我們糾結該怎麼進去的時候,門咔噠一聲,開了…總是心裡百二十個不樂意,但我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畢竟老張還在裡面沒出來。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屋子裡仍然很黑,這種感覺就好像屋子裡有個黑洞,所有的光線透過窗子一照進來就被吸進去了似的。
屋子裡還是毛坯房,水泥牆上到處都被人刷滿了通下水道啊、打孔啊之類的廣告,人走進屋子裡腳下都是那種鞋底與水泥摩擦的沙沙聲,再加上這種陰暗的氛圍,哪怕是三伏天也不禁讓人後背直髮涼。
保安沒料到大白天的屋子裡會這麼暗,心裡也是有些膈應,扶著牆壁就進了屋。屋子裡倒也不是一點光亮都沒有,只是總覺得眼前灰濛濛地,看不真切。
我卯足勁兒,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