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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來自前夫哥的威壓

扯上了被子。

“想念嗎?”他貼近鹿爻的耳朵,呵出來的熱氣讓她臉紅耳赤,得意於當事人的表情,道:“我的味道。”

“……”鹿爻心道這鳥人怎麼這麼大的臉,還想念他的味道,不把這傢伙摁地上揍一頓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簡直就是自己天大的過失。

“可我還記得,鳳凰血除了清心鎮魂,還有別的功效。”鹿爻看著他,病房中一片寂靜,她甚至能聽得清彼此的心跳聲。

窗外風拂過林梢,樹葉沙沙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不清晰。

“總沒有花裡胡哨的功效。”玉凌空毫不在意地聳肩,道:“前妻,你要相信在這一方面,我是有原則的。”

鹿爻默默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針眼還有正在輸液暴露的筋脈血管,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我去你的原則。”

——

齊昱商貼在聞竹病房門前,想仔細聽兔八哥跟他在說什麼。

那鳥兒小子被燭龍的火燒得夠嗆,好在調養得當,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一個星期就搬出來了。

“你幹嘛呢,狐狸。”秋寒鴉路過。

“噓!”齊昱商趕緊示意對方閉嘴。

秋寒鴉立馬就懂了這狐狸是在聽牆角,立馬無比自覺地加入了八卦陣營。

秋寒鴉耳朵剛貼上門,便聽到裡面傳來兔八哥感情含量不超過百分之十的聲音:“……我們是希望你能留下的,鹿爻廢了這麼大的勁,差點還把性命給交代進去,不都是為了把你留在這兒?上面派人下來督查問話,這也是不打緊的,都是一些正常程式,我們也會從中斡旋……不會讓他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可是……她差點死了……我真的……我當初也真的沒想要她的命,即使是陣法反噬,我也有辦法送她出去……但我還是差點害死了她。”

“我們也知道,可你看她,你說讓她走,她會走嗎?她那傢伙扮豬吃老虎,扮得太過了,這不能怪你。她差點沒救回來我們也不能怪你什麼,我現在的意思是,她既然想要你留下來,你為什麼就不考慮一下呢。”兔八哥揉了揉頭頂的雞窩頭,這幾天稍微洗得勤快了一些,不算油。

“外面偷聽的,要麼就給我滾進來要麼就給我滾遠點,再像兩隻壁虎貼門上我就把你們一個兩個錘成貼紙,直接掛門上當門神。”

兔八哥話音未落,齊昱商就拖著秋寒鴉撒腿就跑,正好就彎到了樓梯間拐角。

“還是去樓上找我姐吧,對了,她醒了沒?”

秋寒鴉立馬停住了腳步,晃了晃食指道:“人生建議,最好現在不要去。”

“為什麼?”

“因為明王殿下也在那兒。”

與此同時鹿爻的的病房裡,玉凌空又餵了幾次血。

“你放開我……玉凌空……”鹿爻在他懷裡,從背後蔓延的溫度讓人在生理上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她後背貼著玉凌空的前胸,不管是躺直還是縮成蝦米,對方都極其容易將她困在懷裡。

玉凌空賭氣一般抱得更緊,讓對方在懷裡徹底動彈不得。

“不準動了,不然我要咬你了。”

鹿爻迷糊著喃喃道:“什麼……”

玉凌空用牙尖挑開鹿爻將脖子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病號服,結結實實地咬上了一口。

鹿爻沒力氣對抗,只是顫抖著想躲開脖頸上的帶著酥麻的疼痛。但玉凌空怎麼可能允許她離開半步,哪怕是分毫,玉凌空也絕不允許。

“我沒動……”鹿爻閉著眼,虛弱道。

玉凌空咬完了心滿意足,將頭垂著靠在她肩胛骨那處,陪著她一起睡著了。

鹿爻好久沒睡得這樣沉,整片靈魂都落在那張病床上。

床原本是不擁擠的,但兩個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鹿爻總是感覺自己縮成一團施展不開。

這是兩人分開幾百年後第一次正正經經待在一起。

儘管這是單方面的、強制性的,但鹿爻終歸是安安靜靜老老實實躺在他懷裡。

斗轉星移的無數個日夜,三生樹周圍環繞著金色的影像,一幕一幕,一幀一幀,都是無數個凡間萬家燈火的模樣。

鹿爻離開他已經很久了,這個遙遠的從前,就像是一場虛無的夢。

天地混沌初開的模樣,鳳凰還記得很清楚。那時章尾山的山神還是一個紅髮紅瞳的年輕男子,那是燭龍最初的模樣。

地獄之門裸露在外,像一隻巨大的眼睛默默仰視著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