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亂跳。從這個話題,到另一個話題。那種時候不受控制。等到進入了一個你我都不喜歡的話題,那麼我們就沒得說了,就陷入尷尬的沉默了。用個很俗的說法就是那時候天使飛過了。是不是有什麼帶翅膀的東西飛過咱倆都不知道。要是你說你看到了,那我覺得你也快入院治療了。你穿病號服肯定沒我好看,因為體型高大的人穿病號服太顯眼了,那種很舊顏色的條紋病號服穿一件也許還不是問題,要是穿一身就會怎麼看怎麼彆扭。你穿著這種病號服整天跟我在一起說那些帶翅膀的東西飛過,但是我會覺得你比我病的更厲害,所以你講述的內容我都會無視。因為你是瘋子,我是相對病情輕一些的瘋子,到那時候咱倆就沒什麼可聊的了。所以我現在按照我的思路假設著好了。你說對不對?”
我覺得有點兒暈。
我:“我沒記住太多,好吧,你就假設著吧,至少現在我還沒覺得痛苦。”
他:“痛苦不好嗎?”
我:“貌似……不好吧?”
他:“其實痛苦就是一種清醒的過程啊。”
我:“但不是人人都需要那種過程吧,別的方式也可以對吧?”
他:“對不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麼認為。當然你可以不這麼認為,那是你的權利,可是你沒有權利干涉我去這麼認為。有醫生做分析說我總體來說還是屬於樂觀情緒的,但是樂觀的人怎麼會在精神病院呢?這似乎很悖論。樂觀的人什麼都能想通不會鑽牛角,很多人都會這麼認為是吧?其實不是,精神病人不是用樂觀來判斷的,是透過其他方面來判斷的。具體怎麼判斷我忘了,但是總是有人提出一個觀點後很多人就說:是這樣的。於是某人就被判斷為是精神病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樂觀的。所以說很多人的看法都錯了,認為想不開的人才會得精神病,想得開的人不會得精神病。可是我身邊就有很多想得開的精神病友,非常想得開。甚至饞了說想吃肉就殺了自己的孩子吃肉都沒問題,很想得開。因為自己原本沒有孩子,但是後來有了,那麼現在又沒有了,吃了。吃了就吃了唄,反正原來也沒有。只是失去了而已。感情問題也不是必須的……”
我:“你等一下,殺人是錯誤的。”
他:“但是士兵在戰場上都殺人啊,而且還是殺不認識的人,跟自己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人都得去殺。你可以說那是為了某種目的,那麼為了某種目的就可以殺人?這麼說那所有的殺人犯都是為了某種目的才殺人的。要不你會說為了某種大多數人的利益去殺人?那現在人口最多的國家是印度了對吧?那印度可以隨便的殺了別的國家的人?人口多還真佔便宜嘿!現在你還堅持殺人是錯誤的,那麼你就應該拒絕所有的殺人方式和動機。我們從太空看不到地球有國界,但是我們實際上有很多很多國界,為了國家和民族就去殺人?而那些能殺人的人,就去殺人,用自己國家的名義去殺人,而達到某種目的。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人就是這樣的。有了很厲害的武器就會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實是真的很了不起嗎?只是有了厲害的武器罷了。但是厲害的武器沒錯誤,也不會自動自覺的去殺人,而殺人的人,總是永遠都有理由的。這個是對的?那別的國家的人也這麼看,認為你還是錯的呢。所以殺人到底是對錯的概念不是你決定的,而是你所在的群體決定的。你的群體賦予你殺人的權利了,你就可以殺。不給你殺人的權利,你殺人是要受懲罰的。因為你沒有殺人牌照。”
我:“我瞭解你的情況了,你是很喜歡把事情搞複雜那種。”
他:“不,我正相反,我是把事情簡單化那種。你們才是把事情搞複雜那種人。你們什麼都要賦予一個藉口,就像剛才說殺人一樣,那都是藉口。但是藉口是藉口,不會是理由。你們總是會解釋這,解釋那。解釋其實就是掩飾。真正的解釋不用解釋。你吃飯不用解釋,你喝水不用解釋,因為你需要,那個是理由。但是你的目的是活著。為什麼呢?這類的問題,其實你們都不想。我會想,這樣事情才能簡單化,我希望能明白我為什麼活著,就沒事兒了,我做什麼都會很簡單,因為目的是我活著。但是你們就把這些問題放一邊,想的是活著怎麼才能更好,但是為什麼活著,不知道。”
他有點兒把我繞暈了。
(受字數限制,本篇未完待續)
我:“啊……其實,活著不重要,因為已經活著了。所以想那些不是有意義的。”
他:“還是藉口啊,那不是理由。如果你問一個人,什麼會令他滿足?很多人會說很多千奇百怪的需求,但是最多的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