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的時候,趕緊料理了眼前這幫人才是正經。於是他咳嗽一聲,笑眯眯地對那一群守衛說:“哎呀真不巧。小店今天已經打烊了,各位還是明日請早,明日請早哈。”
一個守衛忍不住“咭兒”一聲笑了出來,惹得周圍的眾人怒目而視;可緊接著,又不知道誰在人群中悶笑,笑聲被壓制著,成了一種好像放屁般的“卜卜”聲。
老包當然是故意的。
看多了電影的他很清楚:世上劫持人質失敗的,大多都栽在剛剛得手的時候;因為那時候一來劫匪本人的精神有所鬆懈,二來嘛,人質本身和周圍眾人的反抗情緒也最勝。
只要熬過了這個階段,基本上就是“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了,全身而退,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即便是強如傲獅,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得不低頭,眼睜睜地看著老包帶著人質,大搖大擺地出了教堂,因為老包說:“只要你敢靠近我三十米之內,撕票!不馬上將我的狗放出來,撕票!至於人質,會在我確定安全了之後交還給你。在這之前,如果發現有任何除了我指定以外的人跟蹤,還是撕票!”
三大“撕票”的威脅下,傲獅不得不答應了老包的條件,連那個傷了達赫妮的騎士,老包也沒放過。不過看在其一條命丟了半條的份上,只逼著人剃去了他頭上的每一根毛。
令包光光為之氣絕的是,老布被放出來之後,居然看都沒看他這個勞苦功高的主人一眼,夾著尾巴便往老包來時的方向跑去。惶惶之就如被獵犬追趕的黃鼠狼一般。
老包罵了兩句,接著便反應過來:自己為了防止老懷特施法,除了將人捆了個結實之外,還在他的領口上,灑了一大灘“清醒藥劑”……
這玩意,對於嗅覺靈敏的野獸而言,無異於“瞎鼻”地獄;也就是老布極為堅忍,換條狗,沒準立馬就發狂了。
而近在咫尺的老懷特就更慘了。老布好歹還能躲,但身為人質的他,是想躲都躲不了,強烈的臭氣燻得他直欲暈倒,偏偏又不能真個暈去,只把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嘴上也“嗚嗚”地叫個不休,卻不知是哭是笑。
為了給老布爭取時間,包光光在教堂門口——哦,現在應該說廢墟旁邊了——又多盤桓了一陣,窮極無聊時,他想起了小說中高手行事後都要留書示威,比如什麼“殺人者,打虎武松也”之類,瞧著就那麼拉風……不!應該說光明磊落、豪氣干雲才對。光明磊落如今是做不到了,但比豪氣,老包自問可不弱於誰。
只可惜他今天晚上並沒有殺人,充其量也就毀屋綁架而已,貌似不管是“毀屋者”,還是“綁架者”都不怎麼好聽;而且他的名字,似乎也不如人家武松的有氣勢。
“唉,不夠威猛啊!”包光光不無遺憾地搖著頭,走到一處燒焦的斷牆前停住,先是一個軟化術下去,然後繩標飛舞,“唰唰唰”地在上面刻下了“炮打司令部”,幾個鐵劃銀鉤的大字。
他想了想,又在後面刻上了一個包子做為印記;這才心滿意足地扯著人質風箏飄然而去。
傲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背影,面沉如水。半晌之後,才擺手喚來跟班的一個騎士,道:“去看看。”這大晚上的,即便是憑傲獅的眼力,三十米外也看不清老包畫的包子。
那騎士應了一聲,領命去了。可傲獅等了半天,還不見他回來覆命。傲獅心中著惱,連聲呵斥之下,才見那騎士一臉晦氣地轉頭叫道:“認不出啊!看起來,好像是一個豬頭……嗯,沒錯,這就是一個豬頭!”
“豬頭?”傲獅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問身邊眾人,“這大陸上,還有哪家高手是用豬頭做標記嗎?”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蟲兒飛
包光光並不知道,由於他拙劣的畫技,那個熱騰騰的包子標誌已經被當成了豬頭;再加上他那造型“別緻”的防毒面具,讓人家起了很多近乎荒謬的猜測,比如豬頭人薩滿之類的。(
這也難怪,因為大陸上有餡餅,有肉夾饃(又名“漢”堡),但偏偏就沒包子。
所以說,他若想讓這個標誌深入人心,恐怕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最起碼,要先將包子這玩意在大陸上推廣再說,成與不成,都是以後的事了。
眼下扯這個倒是遠了點。只說這老包給人質加持了漂浮術,用舌頭像放風箏一樣牽著;他自己,卻施展出所謂的“輕功”,大袖飄飄地恍若御風而行。每走一段,便留下一瓶清醒藥劑,將瓶口敞開放在地上。
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著萬一有獵狗追上來,正好給它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