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布陀這幫人。
他們降頭師其實跟我們陰陽仙一樣,本事再大也得吃飯。
說到生活方面,降頭師可比陰陽仙慘多了。
我們陰陽仙把知識點都記在心裡,有眼能看,有嘴能說,搞搞紅白喜事也餓不死。
降頭術則非常依賴各種道具。
想搞點給勁的,整個屍油之類的東西成本更高,而且術法效果很詭異。
這就導致他們掙錢的路子沒那麼多。
不當殺手去害人,就只能靠別人養著。
瓦古就是壞事在這上面了。
布陀這幫人沒有瓦古那麼大的名聲,也不想當殺手,就只能抱團找金主。
所以我讓布陀藉著去陳氏企業踩場子認識金主,他就特別珍惜這次機會。
布陀的打算是,別管十大財團代表結識自己有什麼想法,總之先建立起聯絡。
有工作送上門,才能挑揀哪些是能做的。
思路,時機,還有展示的舞臺都是我給瓦古安排好的,結果自然也是讓人滿意的。
他們離開陳氏企業之後,先回了租聘的協會辦公地開會。
說是辦公地也就是個年久失修的破樓,以前開會也是一群人在一起互相抱怨日子不好過。
但這次開的是個慶功聚會。
布陀還自掏腰包買了點酒精飲料振奮人心。
就在
聚會結束之後,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布陀帶了兩個降頭師打掃衛生。
其中一個剛開始幹活就說要上廁所,布陀以為這貨是偷懶想溜號。
他剛有了大展宏圖的機會,不在意這些小事,就放了人,這一去還真就沒再回去。
另一個降頭師更邪門,去衛生間打個水,也沒再回去。
布陀去衛生間找人發現有打鬥過的痕跡,緊接著就遇到了襲擊。
他發現痕跡,多少有點提防在前,能當上會長,能耐也要比
出來之後,布陀第一時間就開始打電話聯絡其他人。
這電話打了一遍,布陀的心就涼了一大片。
將近一半人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能聯絡上的那些人,有的跟布陀一樣遇襲脫逃,有的電話打著打著就斷了,但是也有幾個運氣好的屁事沒有。
布陀就讓剩下的人趕緊都回辦公地,他已經發覺這是有人在背地裡對降頭師分會下黑手了。
就在布陀等人迴歸的時候,他接到了保鏢哥的電話。
保鏢哥讓布陀立刻帶人走,留下電話號碼給布陀聯絡吉妮,然後一起找個秘密的地方躲起來。
布陀還想問別的事,保鏢哥的電話就斷了,再打也打不
通。
當時人還沒有到齊,布陀出於謹慎就兵分了四路。
留下一個降頭師等剩下的人過來,派一個人找落腳的地方,他去與吉妮會面,剩下的人化整為零躲起來,等有了落腳點再匯合。
之後的事就是布陀接到我和吉妮,帶著剩下的人躲進了這個舊倉庫。
今天早上布陀看到新聞,他們的辦公地在昨晚發生了火災。
“那些沒帶過來的降頭師應該是凶多吉少。”我問布陀,“這邊還剩下多少人?”
“加上我就只有五個。”布陀緩緩抬頭,“外面已經傳出了風聲,說我們降頭師分會被一個神秘人收買,神秘人要趁陳家之危對陳綺思下手,納福院幫陳綺思做掉了神秘人,同時開始全面打擊獅城的降頭師分會。”
“神秘人?”我自言自語,“他們怎麼不直接說是我?”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吉妮提醒我。
我聽著心裡也只覺無奈。
金灶沐被我自己計劃死在德羅島上。
我的新身份吳常是麗薩幫我搞來的,還有“衛星祭壇”用的都是比爾斯家族的資源,現在跟比爾斯家族鬧翻了,這些便利肯定都沒了。
我現在不只身體是個活死人,名譽上來說也成了個“活死人”。
布陀冷笑,“我們跟納福院這個血仇算是結
下了,只要我們不死絕就一定把他們殺絕。”
“沒錯。”我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這個仇結下了,不過仇人不止是納福院,還有比爾斯家族。”
“吖?”吉妮詫異問我,“怎麼又把麗薩家給扯進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