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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身在局中

我沒有接老比爾斯手中的槍,而是從褲兜裡抄出一個紅紙人。

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扯開了紙人的脖子。

在我撕扯紙人的過程中,吉良好像被激發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毫不顧忌身上的兩處槍傷,只用力捏住自己的脖子,最後隨著“咔”的一聲輕響,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我把斷成兩截的紙人拍在桌子上。

老比爾玩味的笑道,“看來你這些天也沒閒著嘛。”

“跟您打擂臺,我是不敢有一刻放鬆的。”我把槍又推還給老比爾斯。

五天前我讓陳綺思約老比爾斯見面,老比爾斯沒有給我明確答覆,為了防患於未然,我就讓陳綺思和布陀在外面收集所有跟我們還有比爾斯家族有關係的情報。

倉庫那邊一夜大戰動靜震翻了天,結果正如當時老比爾斯所說,對外公佈的只是一場軍警聯合的“城市反恐”演習,而那些被比裡殺的傭兵,也都不是正規渠道入境,我們連處理屍體的痕跡都沒查出來。

老比爾斯行事老辣,過去的事都處理的沒起一絲水花,我也沒抱希望能查出他對未來做過什麼安排。

不過布陀和陳綺思也不是毫無收穫。

那晚老比爾斯曾重傷吐血,布陀和陳綺

思就分兵兩路,一路查正規醫院這條線,另一路就查沒有執照的黑市醫生。

結果陳綺思什麼都沒找出來,布陀卻在距離倉庫最近的居民區裡,扒出了一家治療跌打損傷的按摩館。

那裡實際上是一家黑門診。

倉庫大戰當夜,栝羅曾經帶吉良在那裡搶救。

這種黑門診處理醫療垃圾是非常謹慎的,一般都是經過天儲存,才自己打包送到垃圾處理廠焚燒一次。

布陀就從那家黑診所裡找回了栝羅和吉良的血液樣本。

布陀建議我乾脆點把栝羅和吉良一起咒死了事。

但我把這件事暫時先壓在了一邊。

靈降術中有一部分高深詛咒術可以無視距離和方位來施術。

也就是說不管受術人在哪裡,只要降頭師手裡有受術人的身體樣本,與受術人建立了聯絡,就能把受術人咒死。

我的咒儺術雖然比靈降術施法簡單快捷,但也有難以彌補的缺陷。

那就是突破了不了距離和方位的界限。

所以我拿到栝羅和吉良的血液,找不出這兩個人也拿他們沒辦法,

當然了,如果真心想致這兩個人於死地,我可以讓布陀去尋找會用高深詛咒術的靈降師。

我沒有這麼做,是因為栝羅和吉

良去黑診所這件事顯得很蹊蹺。

他們都是老比爾斯的人,按說老比爾斯不該放任他們受傷不管,他們也沒有偷偷去治傷的必要,除非這兩個人與老比爾斯之間還有內情。

我留著栝羅和吉良本來是想等等看,有沒有可能在他們身上找出老比爾斯的破綻。

現在看來我當時猜的沒錯,內情確實是有,只不過大家的立場調換了。

栝羅背叛我們投靠老比爾斯,最後又被吉良給收攏了。

而吉良對老比爾斯實際上是有防備的,所以重傷之後沒有把命交給老比爾斯,而是尋求了自救。

可惜吉良沒想到,老比爾斯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

我也沒想到,在老比爾斯後面還藏著個紙飛機協會。

“以爭奪陳家的歸屬權為契機,讓納福院接近陳綺思,先引發我跟納福院的矛盾,然後讓納福院暗殺降頭師分會的人加深矛盾,最後用支援納福院在獅城擴張,來糊弄吉良把手下的命都獻出來給我殺。”

“你最終目的是為了利用我來除掉納福院,我的手上沾上納福院的血就只能與他們不死不休,納福院的背景不簡單,無論我願不願意,最終都只剩下加入紙飛機協會,跟納福院、東瀛人

鬥下去這一條路。”

我對老比爾斯冷笑,“從我離開德羅島後,就成了你的棋子,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計之內,老太爺,您可真厲害啊!”

老比爾斯微微搖頭:“其實有些事你也做的挺漂亮,是我在我預料之外的,比如按照原本的計劃,你應該是在走投無路的狀態下,加入紙飛機協會,成為我們對付東瀛人的一顆棋子,可我現在要親自把你推上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這就是一開始沒想到的。”

老傢伙說的挺謙虛,可他那一臉得意的勁頭,就是讓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