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對於每一個獨立生命個體來說,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無論是對乾、還是對阿努比斯,即使我擁有了跟他們對等交流的立場,面對他們的絕對力量,我還是會感到無奈和恐懼。
哪怕我知道此時此刻此地絕對不會有誰想要取我的性命,而我只需要做好跟這些非人類生物對峙談判的準備。
懸在我們頭頂的紐約市,踩在我們腳下的亡者沙漠,它們還在不斷的靠近,速度也越來越快。自防空導彈和那架直升機接連墜落之後,那座立在大西洋海岸線的城市就在沒有任何探測性質的舉動。
有的只剩下來自普通人的慌亂,和普通人面臨末
日之景時,所表現出的城市共性。
車流行道上的交通已經癱瘓。
趁亂劫掠的暴徒肆意打砸了能看到的每一家店鋪。
虔誠的信徒跪在街頭向他們心中的神祈禱。
喪失信念的意志薄弱者從橋上、樓頂、跳下,用槍打爆自己和身邊人的腦袋。
我們看清楚了這一切,因為我們跟他們已經相距的足夠近。
我想那座城市裡的人肯定也看清楚了我們。
他們大概會把這片壓在他們頭頂的沙漠,想象成空間武器,我們就是操作武器的外星人。
也有可能把這座沙漠當做惡魔的領地,把我們當成了惡魔。
當400多米高的帝國大廈樓頂箭塔,即將觸
及那道橫隔在城市和沙漠之間的分界線時,老比爾斯徹底崩潰了。
他終歸是個上過戰場的老兵,大半輩子生活在異國他鄉,但在他的心裡對他的國家還是存在著深重的雋懷。
當這座住著800多萬人口的現代都市,與沉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亡者沙漠合二為一時,我和比裡、艾貝也都失去了不同地域、種族和過往歷史帶來的人性冷漠,同為人類的兔死狐悲之情被啟用了。
我們四個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那些沙子在一瞬間從紐約市的天空傾瀉而下時,我們也隨著那些沙子飛天而起,但是我們沒能穿過那道分界線。
我們只能用俯視的角度看著
腳下那800多萬紐約人,和大半個恢弘的城市都被埋在了沙子
我也只能在感嘆這股力量強大的同時,揣測著這幅景象背後的意喻,預想著下一刻有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至少也要讓自己不至於成為一個被純粹力量嚇倒的可憐蟲。
“怎麼樣?喜歡嗎?”
阿努比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們身邊。
他一手提著金色權杖,一手拿著只水晶沙漏。
沙漏從阿努比斯的手中飄到了我的面前。
在沉著沙子的一頭,我看到了露出在沙子外面的箭塔,跟帝國大廈的一模一樣。
“拿著它!”
阿努比斯沉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聲音似乎是在
蠱惑我。
我忍不住伸手朝沙漏抓了過去。
“砰砰砰——!”
老比爾斯不停的開槍。
他打阿努比斯,打沙漏。
沙漏和阿努比斯都被子彈穿了過去,絲毫無損。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受控制的流彈,但確實有顆子彈穿過了我的胸膛。
我沒死沒傷,是因為我現在還是個靈魂!
“惡魔,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的人?為什麼要毀滅這座城市?”
老比爾斯打完了子彈,朝阿努比斯撲了過去。
比裡一手刀把老比爾斯砸翻在地。
艾貝朝我點了點頭。
幸好,艾貝是個冷靜的人,還能接到我的暗示,阻止老比爾斯做他自己說的那種完全沒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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