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剛上船時生出的疑慮不是無的放矢。
麗薩是刻意把去獅城的人員和貨物分開的。
李一和麗薩的保鏢是一路。
他們大張旗鼓的坐飛機,是為了吸引注意力。
我那些裝法器的行李箱是另一路。
用的是私人飛機,而且飛機上還找了兩個替身。
替的是我和麗薩,這一路是為了掩人耳目。
最後一路就是我和麗薩。
我們登上游輪是沒有經過旅客登記的。
能做到這一點,是麗薩動用了他們家族的關係。
大費周折選這麼一艘走走停停到處亂逛的郵輪,為的還是保密。
因為麗薩收到“瓦片大師”的警告。
可能有刁民想害朕!
沒錯,有人盯上我了。
糖王陳鶴年有八房太太。
四太太給他生下了大女兒陳紅拂。
大太太生下了二兒子陳豐紳。
除了這一兒一女,陳鶴年再無其他子嗣。
陳綺思他爸就是糖王的二兒子陳豐紳。
陳豐紳帶著正牌的老婆孩子和陳家三個孫輩的兒女,一起出車禍都死絕了。
他們要是不死,陳鶴年也未必能想到把陳綺思這個私生的孫女找回家。
如果陳綺思平安無事也就罷了。
現在陳綺思中了降頭,再聯想到陳豐紳一家五口斃命的車禍,這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明擺著是有人想讓他陳家斷根!
現在救陳綺思的希望在我這裡。
弄死了我,陳鶴年唯一的孫女也得死!
我可不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嗎?
麗薩之前瞞著我,是自覺得兵分三路,安排的已經足夠謹慎。
當然,也有點想跟我獨處的私心作祟。
我聽著麗薩
解釋,就覺得頭大。
“麗薩,你聽我給你捋一捋啊。”
我對麗薩說,“獅城那邊糖王也不傻,知道是有人在針對他,那我去救陳綺思的事,你們就不可能廣而告之,公佈天下對吧?”
麗薩點頭回應,“知道你的人只有糖王、我師父和我爺爺。”
“我是以遊歷華國,完成博士論文的藉口出來的,連我父親都不知道我為綺思找‘道心’的事。”
我說:“保密程度已經做到這麼高了,要是還有人知道我的存在,還能害我的話,那些人肯定就在三個老頭兒身邊,你這些小把戲已經騙不了那些人了。”
麗薩迷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哈,能知道你這個人,就能知道咱們怎麼回獅城,我再怎麼安排也沒用!”
“唉——!”
我嘆了口氣,說:“那倒不至於,要是給我唱你這出瞞天過海,我就再給套個渾水摸魚,讓那倆替身上這艘郵輪,咱倆上私人飛機。”
“明白了。”麗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讓咱倆當替身的替身。
我打了個響指,點頭說:“沒錯。”
麗薩繼續說:“而且飛機在空中,出了問題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相對來說船更安全,咱們能想到的那些人也能想到。”
“他們會把重點放在這艘船上,咱們就偏偏上飛機,這就叫反其道而行。”
我搖頭說:“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這船也不見得比飛機安全到哪去。”
別管天上飛,還是海里遊,對我來說都沒有腳踏實地來的踏實。
不嫌慢的話,自己開車去獅城,都比上天下海強。
只要在地上,別管啥情況,咱都有的是辦法周旋。
大海上無邊無際,無依無靠。
出了事,我這心裡還真不託底。
麗薩低著頭跟我分析剛才派對上的狀況。
一個意外是偶然,很多個意外加在一起就是陰謀。
尤其是肌肉男倒下之後的事。
帶孩子的女人和眼鏡男跳出來的時機太巧了。
好像就為了把我們從人堆裡摘出來。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有預謀的話,現在我們一大群人被關在安保室裡,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先下手為強,要不我把他們都弄死得了!”麗薩眼裡浮現出殺機。
我趕緊勸住麗薩,“瘋了吧你?這都是人命,不是鬼怪,殺完人後面的事怎麼處理?”
麗薩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