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祖龍身死,火燒阿方。
自造真龍局最難的兩步都成了,輪到相對簡單的隔絕天地之氣卻功敗垂成。
那最後的一步,祖龍到底準備怎麼玩兒,也成了風水界的一個千古之謎。
聽我講過這些。
吉妮神色異樣。
我旁敲側擊打聽出緣由。
一切正如我所料,陳鶴年的風水旺陵在修地勢、造陵園時就開始出問題了。
問題在人。
他請來的那些風水大師紛紛推辭,沒人敢繼續造下去。
最後陳鶴年造陵這件事就被推到瓦古的頭上。
瓦古是降頭大師,不是風水大師,這樣的安排純屬強人所難。
但是陳鶴年以停止資助生物實驗室相威脅。
生物實驗室是瓦古發揚降頭術的希望所在,那裡凝聚著他後半生所有的心血。
瓦古只能硬著頭皮一邊研究風水術,一邊造陵。
現在我說這陵根本不可能造起來,也就是斷絕了瓦古的所有期望。
吉妮是在為瓦古憂心。
她求我出手幫幫瓦古,連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話都出了口。
可是那麼多風水大師都知難而退,我又憑什麼迎難而上呢?
相比之下,我現在就回國跟“無名鬼”拼命,也比幫瓦古造陵死的輕鬆些。
拒絕了吉妮,我也不想在造陵這個話題上繼續牽扯。
我們一路清靜,被尼克帶進一座矗立在林木中的城堡。
這是座真的大城堡!
我跟著尼克在裡面東拐西繞,一早就迷了方向。
我們暫時落腳休息的大廳裡,除了一張巨大的實木桌,還造了個兩米的高臺。
如果我沒誤會的話,那高臺上立著的恐怕是個王座!
這是新增了西方的元素來造陵,想遮蔽東方的劫數?
還是陳鶴年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
照格局看,還是個西方的皇帝。
陳鶴年絕對是我認識的人裡,最能作妖的。
尼克把我們帶到地方,就去請陳綺思。
我說吉妮這個保鏢當的不稱職,打發他跟著尼克一起去接陳綺思。
又把那群穿著女僕裝隨時等著伺候
的洋侍女也趕了出去。
陳鶴年的宮殿裡,就只剩下我和陳紅拂兩個人。
總算找到沒有第三者的機會,能跟這個女人單獨聊聊了。
我走向陳紅拂。
陳紅拂做出下意識後退躲閃的動作。
我向她露出鄙夷的微笑。
陳紅拂的驕傲讓她克服對我的恐懼,停下所有的動作。
我亮出了夾在手心的藥丸,“這裡大概是最後的機會了,你猜我會不會在這毒死你?”
陳紅拂終於忍不住要逃了。
可惜現在做這些都是多餘的。
我抓住陳紅拂,把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陳紅拂扣著喉嚨往外吐。
我告訴她這藥入口即化,摳不出來。
陳紅拂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有認命,她衝上來抓撓我,被我扭住胳膊按在了桌子上。
“金灶沐!”陳紅拂突然大吼出聲。
她自己愣住了。
我鬆開陳紅拂笑著說,“那是能解開封喉降的藥。”
陳紅拂自嘲一笑,立刻鎮定下來。
“你不敢殺我,也贏不了我。”陳紅拂自信滿滿的向我挑釁。
我反問陳紅拂,“你覺得我不殺你,是因為陳鶴年沒有放棄你,只要陳鶴年不放棄你,最後贏的只會是你,你以為我們是陳鶴年用來激勵你的磨石?”
“本來就是這樣,我是陳家的唯一繼承人,爹地就是這樣告訴我的!”陳紅拂抱起肩膀,盛氣凌人的打量我,“不過我欣賞你,陳綺思會死,你不會,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給你一個效忠我的機會。”
我緩緩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陳氏企業除陳鶴年之外的三位大佬,盧克、齊敏、徐斌是誰扣住的?
高翔、劉易斯之死的影片不是我傳出去的,會是誰傳的?
還有那個董事擴大會議又是誰召集的?
我向陳紅拂提出了問題。
陳紅拂笑著搖頭,“你們太弱了,爹地不幫忙,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更談不上是對我的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