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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無法抹去。

說到最後,老胡竟忍不住動容落淚。我和騾子分別拍了拍老胡的肩膀,席間一片靜默。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吳亦詩,她說,哎,胡哥,你剛才說你以前的女朋友叫什麼?是不是叫葉蓓?蓓蕾的“蓓”?我們東航的貴賓廳經理也叫葉蓓。

老胡點了點頭,說,是的,葉蓓,蓓蕾的蓓。我今天見到她了,我曾經傷害過她,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她原諒,哪怕她上來給我一巴掌,我也會覺得心理好受一點,可是她連認都不肯認我。

我把老胡今天在機場出口碰到葉蓓的情形講了一遍給吳亦詩聽。吳亦詩聽完皺著眉頭說,哎,不對啊,葉姐三年前離婚之後就一直沒再結婚,她哪來的老公?你說的那人是不是一米七五左右,三十多歲,開一奧迪的?

我說是啊是啊,那個不是她老公啊?早知道我就揍他了。

吳亦詩乜斜了老胡一眼,有點憤憤不平地說,四年前,葉姐和我們東航飛南美航線的副機長魯裕田結了婚,因為那時葉姐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她不想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就答應了說過要照顧她和孩子一輩子的魯機長,在上海買房結了婚。可是,葉姐說她忘不了那個負心漢,孩子的親生爸爸。魯機長再寬容也是個男人,孩子不是親生的也就罷了,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老婆一直對前男友念念不忘?孩子不到一歲的時候,他們離了婚,魯機長把淮海路那套一百多萬的房子留給了葉姐,辭職去了深航。今天那個男的叫程大開,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這兩年一直在追葉姐。這個程胖子為了追葉姐,可以說是不惜血本,剛開始那陣子,葉姐飛哪條航線他就去哪,幾乎每週都要飛兩趟北歐,就為了能見著葉姐。不過啊,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個都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其實都是陳世美。

屎霸委屈地說,喂,不要一槓子打死一飛機的人,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堅貞了,絕對會為你守身如玉,從一而終。

我見說到了關節點上,屎霸在這搗亂,拿一塊哈密瓜堵住他的嘴,叫他別廢話。

老胡目光霍地閃了閃,問,葉蓓答應那個人沒有?

吳亦詩說,你們為葉姐設身處地考慮一下,如果是你,你答不答應?

這時換了一個男歌手唱歌,唱伍佰的《挪威森林》,和女光頭相去甚遠,唱得像伍佰他弟,二百伍。

屎霸兩口吞完那塊哈密瓜,滿嘴汁水淋漓,擺擺手說,不答應不答應,那個男的肥頭大耳,長得跟一豬八戒似的,天天對著這麼一個人,哪還吃得下飯啊?更何況還要跟他睡一個床,那麼大一陀肉,他翻個身,還不把人給壓死啊?

騾子說,說得有道理,葉蓓長得那麼好看,要什麼有什麼,當環球小姐都可以,要是想嫁個有錢人,嫁霍啟剛郭臺銘都綽綽有餘,幹嘛要嫁他呀?

我說,小吳,你快說,葉蓓到底答應那個老闆沒有,老胡還有沒有機會?

吳亦詩點了一根七星,優雅地吐了一口菸圈,說,遲了,葉姐和程大開要在下週日舉行訂婚儀式,程大開在金茂凱悅定了50桌,光是我們東航的就十幾桌。

老胡一下頹了,拿起那瓶龍舌蘭仰脖往嘴裡直灌,兩下就喝沒了,揮手讓服務員再上一瓶,我剛伸出手去想阻止老胡,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想想還是算了,由得他吧。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六十八章 灌醉空姐

這晚我們集體大醉,連吳亦詩也醉得東倒西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酒店的,反正第二天醒來,我和老胡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吐得一地都是,騾子癱在沙發上。我迷迷糊糊地去到我的臥室推開門,只有吳亦詩一個人勝利地爬上了床,只是睡相極為難看,頭腳顛倒,嘴角流涎,整個人擺成一個八字。我推開另一個臥室的門,裡面竟然沒人,屎霸像一個屁一樣消失了。回客廳的時候被絆了一下,才發現屎霸倒在客廳通往臥室的過道里,身體作出一個匍匐向前的攀援狀,估計是半夜想借酒行兇,但是醉得太厲害了,沒進房就仆街了。

我把屎霸拖進房,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扛上床,他和吳亦詩一前一後兩個八字,拼成了一個“W”,如果再把歪歪扭扭的老胡弄進來,這叄就成了一個廁所英文的縮寫。

我沒叫老胡,讓他繼續睡,拍醒了騾子。我和騾子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帶上屎霸的專業偵察器材——一臺2100萬畫素的佳能1DMARKⅢ,配一個焦距達2米的NikkorReflex,一支LS70三腳架(那個喪心病狂的尼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