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勢誰也救不了,他從挎包裡掏出手銬,來到受傷的男人身邊,蹲了下來,
男人此時早就沒了剛才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滿臉都是驚恐,
大寶抓起他的手腕,用手銬銬上,男人疼得呲牙咧嘴,但更多的是害怕,
他拼命地叫著:"抓我幹啥呀?我打我媳婦兒,犯什麼法了?放開我…"
大寶冷冷的說道:"是你媳婦兒怎麼了?你打死誰都得償命!"
男人啊啊的叫著:"你不講理!我花錢買的媳婦兒,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管不著…"
這時候衝上來兩個女人,繫著圍巾,那臉太埋汰了,都看不清年齡,
其中一個老孃們伸出兩個大黑爪子來抓大寶:"你抓我兒子幹啥呀?這樣的破鞋,打死一個少一個……"
大寶能慣著她?反手一個大逼兜就把她給扇飛了,另一個老孃們媽呀一聲跌倒了,
這時候一個縮脖端腔的老頭湊到苟富貴面前,臉上擠出一點笑,叫了一聲:"富貴呀,你看槐花這事鬧的…
當初我就說不離不離的,你家人非要離,離了以後我也不能白養著她呀,正好這個李黑驢要娶她,
我就收了一點彩禮,沒想到,這個李黑驢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兒,天天喝酒,喝多了就打槐花,
槐花被打得實在受不了啦,這不,剛跑回孃家,這個李黑驢就帶著他娘和他嬸子來找她了,
這傢伙見面就打呀,我都不敢拉著,這不,鬧成這樣,唉…"
苟富貴猛地抬起頭,兩隻眼睛通紅,彷彿能噴出火來,老頭嚇得倒退一步,
苟富貴的嗓子完全啞了,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太聽爹孃的話了,他也恨面前槐花的爹,就是這個畜牲,把女兒當成牲口賣,賣了一次又一次,不把女兒當成人。
他勉強說出一句話,卻把槐花的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你會遭報應的!你會不得好死!你一家都不得好死!"
秦大寶把手槍放進槍套叫了一聲:"村長?村長呢?去個人把範金民叫來。"
"哎,哎哎,俺去叫。"呼呼啦啦的,看熱鬧的跑了五六個。
秦大寶一隻腳踩在李黑驢的肩窩上,李黑驢疼得直哆嗦,
大寶是故意這麼做的,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怎麼可能讓這個把人活活打死的畜牲好過?
"李黑驢是吧?你爹你娘生了幾個兒子?"
"一,一個,哎喲,疼死我了……"
"就你一個兒子?我想,你爹孃年齡也不小了,應該再也生不岀來了吧?你們家要絕後了。"
李黑驢被嚇得連疼都忘了:"你,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趁著你娘還有你嬸子在,有什麼後事需要交待的,趕緊說,再不說以後沒機會說了。"
"啊?你,你啥意思?我打我自己媳婦兒…媳婦兒是我花錢買的,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管不著…"李黑驢看到秦大寶冰冷的眼神,他這時才真正害怕了起來,拼命地叫道:"娘,娘,救救我…"
他娘被一個大逼兜打得腦袋裡是鐘鼓齊鳴,這時才緩過味來,她爬過來一個勁的磕頭:"同志呀,公安同志,你就饒了俺兒這一回吧,以後他再娶媳婦肯定不打不罵了,俺保證不讓他打了。"
大寶都給氣樂了,合著一條生命在她們的眼裡,只是一個小錯誤唄?賠個禮道個歉,大家唱首歌,這事就完了?
不過大寶也沒辦法,這種事即使是放在後世,也是常見,只是在後世,不知道是哪個喪盡天良的法律'專家',對這樣的行為,想出了一個不要臉至極的名詞:家暴!
這個詞就為日後無數的渣男有了打媳婦兒的依靠,咱這不叫故意傷害,咱這叫家暴,家庭暴力!
你在街上打了人家一個耳光,這算是個尋釁滋事,最少行拘你三天,
可你把你媳婦兒打的遍體鱗傷,到了派出所最多被教育幾句,寫個保證書了事,悲不悲哀?可不可恥?
秦大寶沒有聖母心,要對在場的村民來個諄諄教導,普法教育,今天的事是他正好碰到了,如果碰不到,估計都沒人報案,一條人命就被扔在亂葬崗上,被野狗和野獸當成食物,這樣死掉的女人是沒有權利埋進祖墳的。
"來了來了,村長來了。"
秦大寶轉頭一看,只見村路上走來了一個人,三四十歲的樣子,走路搖搖晃晃,不緊不慢,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