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把被指的王老二嚇得一哆嗦,手裡的蒲扇都掉在了地上,王老二都快嚇尿了,因為大寶的眼神如刀一般刺向他,旁邊坐著的鄰居都不由地挪了一下屁股,離他遠一點,
"你,你這有娘生沒爹教的小崽子,我,我,我什麼,什麼時候罵過?你你你胡說八道!"
王老二嘴都瓢了,剛才講究人的破馬張飛一般的氣勢蕩然無存。
棒梗瞪起眼睛:"你就是罵了,罵的可難聽了。"
王老二剛要站起來打棒梗,可是被大寶冷冷的目光一掃,在這炎熱的夏季,他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尾巴根直衝後腦勺,
大寶的目光掃過鄰居們,鄰居都尷尬的笑了,
忽地大寶也笑了,只是笑容裡充滿了不屑,他蹲下身,放下手裡的東西,給棒梗整理了一下衣服,柔聲地說道:"棒梗,你記住寶爺爺跟你說的話,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會再去咬狗一口吧?"
棒梗不大明白,只是點了點頭,他沒注意到,剛才講究大寶的鄰居們,臉色都變得鐵青…
大寶拎起東西,和左明月推著暖暖繼續往趙家走,
左明月很生氣,回頭狠狠瞪了王老二一眼,記住了他的長相,
大寶淡淡地說道:"記住了?王老二叫王文彬,他兒子是我初中同學,因為偷東西被勞教兩年,算算時間,還有半個月就回來,回來以後要重新上戶口…"
左明月笑了,她管著戶籍,之後整整三個月,王老二的兒子沒有上戶口,上不了戶口就沒有定量糧,只能分家人的口糧,本來就不夠吃,這再分岀去一個成年人吃?全家餓的嗷嗷叫,氣得王老二的媳婦兒差點沒把王老二的臭嘴撕爛,直到王老二登門賠禮道歉,他兒子的戶口才重新上上,
經此一事,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後講究大寶一家了,
俗話說的好不像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左明月和大寶一樣,君子報仇,從早到晚,從來不讓自己憋氣受委屈超過二十四小時…
趙宇初疲憊地走近院門,回頭對司機說道:"小李,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我。"
司機回答了一聲:"好的廠長。"說完開著吉普車走了,
趙宇初扶著院門,捶了一下腦門,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幾個月,不光是紅星軋鋼廠上了特種鋼材專案,就連他們第二軋鋼廠也上了這個專案,
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如果他們研究成功了,就可以為軍工提供合格的鋼材了,但是太難了,
趙宇初身為一廠之長,每天廠裡的事務忙得不可開交,累得他連回家上臺階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伯伯…"
趙宇初回頭一看樂了:"喲大寶,你小子還記得趙伯伯呀?"
大寶哈哈大笑,和左明月一起推著小推車上了臺階,
"趙伯伯。"
趙宇初看到大寶就開心,這要是自己的兒子,那自己做夢都會笑醒的,
"好孩子,好像又長個了?你這是什麼情況?"
"趙伯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左明月,這是我們的女兒暖暖。"
左明月微微彎腰:"趙伯伯好,我是左明月。"
趙宇初張口結舌,手指在左明月和暖暖身上來回指,他跟傻春一樣,腦袋裡堵了,
大寶邁步進了院子:"一會兒再跟您細說。"
轉過影壁牆,趙家的人除了素眠在屋裡寫作業,其餘的人都在院子裡等著趙宇初回來開飯,
趙素不一見大寶,喜出望外地跑過來跳到大寶身上:"哥,我想死你了。"
大寶兩隻手拎著東西,身上掛著趙素不,還得跟許敏容打招呼:"大娘,你可別站起來了。"
許敏容捧著大肚子點點頭,
傻春接過趙宇初手裡的公文包和上衣,放好了,這才過來接大寶手裡的東西,
"大寶咂,什麼味兒這麼香?"
"我剛蒸好的牛肉包子。"
"牛肉包子?"趙素覺一見他爹就打怵,正躲在許敏容身後,一聽到包子,立馬鑽了出來,
大寶拍了拍素不,素不這下溜下來,大寶把左明月和女兒介紹了一番,
趙宇初這才明白,他長舒了一口氣,指著大寶笑道:"我說你這個孩子這麼穩當,總不會做出違反原則的事兒,好,好啊,仁者愛人,智者愛孺。
你們這兩個孩子是有大愛之人,不錯不錯。"
素眠也從屋裡出來了,羞澀地站在大寶面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