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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手很緊。悶悶地想:我為什麼不朝他發火,他未經我同意擅自決定了一切,我該指著他鼻子大罵的啊。可我剛才只是瞪著他,然後就被他一臉寵溺地摟著走了下來。

醫院大門口,停著他那輛熟悉的尼桑車,駕駛座上是他助理韓洛。車門拉開時,我腦子總算回神過來,拉住他問:“要去哪?”

“先送你回公寓,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儘量早點回來。”

我點點頭,突然一想不對,公寓?傻傻地問:“誰的公寓?”男人失笑地回:“當然是我的公寓啊,還能把你寄放在別人家啊。”

這回我緊緊拽住車門不肯上車了,堅決搖頭,“我不要去你公寓。”

許子揚原本還噙著笑的臉,在領悟到我是真的拒絕時,笑意漸漸淡去,他問:“為什麼不肯去?”這個問題我也在問自己,可我就是沒來由地排斥這個安排,比剛才他把我工作轉移到這邊來還要排斥。

這種糾結心情無法解釋,所以我只能垂著眼悶不作聲,但摳住車門的手,指骨泛白。頭頂的目光一直緊隨我,良久之後,他的手蓋住我的手,嘆息著說:“若若,鬆手,你太用力了。不去我公寓就不去吧,我給你另找住處?”

我抬起頭,仔細辨認他神色,不確定地問:“真的?”

“還能是假?你都不願意去了,我還能拿繩子綁住你啊。”他上前一步,將我的頭按在了懷裡,低聲喟嘆:“若若,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就好。”

那天下午,他推了那個會議,帶著我去找房子。幾經輾轉,我都快要覺得無力了。其實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寸尺之地能安住,可顯然他與我的觀念沒達成一致,看了好多戶,他都是緊蹙著眉搖頭,且那房子總能給他挑出刺來。

我看了眼介紹看房的經理人,滿頭大汗誠惶誠恐狀,也著實太過為難人家了。又走進了一套房子,地處市區附近,外表不算新,但也不是老小區。光看地理位置,我就很滿意,等進內看到裡頭獨特又別緻的裝修時,就更加滿意了。兩室一戶的小居室,挺適合我的,陽臺很大,又是向陽的。

我擔心的是房租問題,一問之後,居然這麼好的房子才一千塊一個月,半年一付。那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立即就想敲定下來。哪知從進門時就一直沉默的某人,忽然沉聲道:“陽臺在前,背朝後,風水不行。我們看下一家。”

我頓時就怒了,拉了他走過一旁,壓低聲音道:“你許大少爺何時學會看風水了?前前後後我們一共看了四家,這是第五家了,我再也走不動了,別想我再看下一家。”

“那正好,不如去我。。。。。。”

“就這戶!我決定了。”揚聲截斷他的話,我就知道此人陽奉陰違,面上同意了,實地裡就還想著我去他公寓的念頭,所以不管房子好壞都否決。

我丟下他,大步走到經理人那邊,跟他細談租房合約內容。那人朝許子揚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後,這才坐下來把合同拿給我看,大致條約都很明朗,沒什麼特別的。我爽快地就簽約了,付房租時倒成了問題。

從支教鄉村回到省城,直接就進了醫院,這段時間,費用問題沒在考慮範圍。直到此時,才意識到了這個尷尬的問題,我。。。。。。身無分文。應該這麼說,我此刻身無分文,兜裡除了手機外是兩袖清風。經理人在簽好約後就笑看著我,並沒催促,但意思一看就在等我完成合同的另一半義務——交付房租。

一打紅票子遞了過來,不是遞給我,而是推在了桌上,某人淡聲道:“沒帶太多現金,這裡是五千塊,先付五個月吧,晚點把剩餘的讓人送過去。”

經理人揣著錢興匆匆地離開了,剩下我漲紅著臉與某人坐在屋內沙發上。半年房租一付是六千塊,加上押金四千就是一共得付一萬,這個錢我不是沒有,但存在我吳市的工資卡里。看了眼他喜怒不辨的神色,喏喏道:“晚點我把錢再還你啊。”暗自打算事後拿身份證去銀行把卡報失了補辦,那樣就能取錢了。

許子揚靠在沙發上,神色略微陰沉地看著我說:“若若,能不能與我不要這麼見外?”我看他這樣,有點發怵,試圖解釋:“不是與你見外,而是。。。。。。我不想只做依靠你生存的菟絲花。”堅持獨居,也是想彼此有獨立的自由空間。

這是我第一次見許子揚對我動氣,他沉沉看了我幾秒,空氣變得凝滯,然後突然起身往外走,留了冷漠的背影在我視野內。

心情很微妙,酸和澀,還帶了點苦。忍不住走到窗邊,沒過一會,就見他身影從樓內走出,路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