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照你說來,半年前將東廠示眾於康寶等人面前的,也是出自你的手筆,而非真正的暗夜了?”
“錯!”
那女人還是很冷淡地搖搖頭,再次否定了郭業的猜測,繼而說道:“這件事情,包括那個吐谷渾計劃,皆出自暗夜的主意。不過恰恰是因為那次機會,他才將我推了出來,好讓西川都護府的人都誤以為我才是真正的東廠主事暗夜。”
“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從來不知會我一聲?半年足足六個月啊,別告訴我他連派人送信跟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莫非他忘了,誰才是東廠的主人,他是為誰效命嗎?”
說話間,郭業的聲音越發寒冷,一種被人揹叛被人矇騙的感覺充斥在心頭。
“郭大人,你又錯了!”
這女人再次否認了郭業的猜測,不疾不徐地說道:“暗夜並沒有背叛你,東廠始終還是你的東廠,只為你一人效力。只是暗夜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然他也不會將一直遊離在黑夜之中的東廠示眾於康寶等人面前。無論是制定那個吐谷渾的倉促計劃,還是隱於幕後讓我扮演暗夜於眾人前,都是情非得已,他有他自己的苦衷啊!”
郭業聽著這女人多次強調東廠和暗夜都沒有背叛自己,心裡多少好受了許多。
但是她話中多次提醒自己,暗夜情非得已,有自己的苦衷,他心裡立馬想起這連連下來,暗夜的幾番不同尋常之舉。
莫非……
當即,他驚喊道:“莫非暗夜出了什麼事兒?”
“這個他不讓說。”女人執拗地搖了搖頭,臉沉如海諱莫如深地說道,“他說等著吐谷渾的計劃一舉成事,定會跟你親自解釋。在我離開吐谷渾前來西川之時,他再三叮囑我,不得跟你洩漏他的情況,半個字也不許外洩。”
媽的,郭業暗暗啐道,這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神叨叨,居然還打算瞞著自己。
陡然,他拉下臉來,恫嚇那女子道:“他效忠於我,為我辦事,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你既然暫時替代他主持東廠,那我問你,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說,把你知道的全部統統說出來!”
“我主持東廠諸事,自然也是為郭大人辦事。”
那女人總算說了句郭業愛聽的話,剛想誇她兩句,突然又見這女人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貼在自己的白皙脖頸上,白狐兒臉上透著一股子決絕的神情,冷聲道:“但是我聽暗夜的,沒有暗夜就沒有我的今日。所以,郭大人莫要逼我,你若在恫嚇威逼我洩密,我便死在你跟前,以表我對東廠的忠心。”
我靠!
這麼飆?
郭業立馬連連擺手阻止道:“姑娘,別鬧別鬧,趕緊把刀子拿下來,我不逼你就是。”
這女人的態度很明顯,她是為東廠辦事,是為郭業效力,但是她卻只聽暗夜一人的授命。
乾的,此情此景,真讓郭業心裡好是一陣鬱悶啊。就好比東廠是一間公司,暗夜擔任CEO,郭業則是這間公司的董事長,至於這女人就是公司的員工。
可偏偏現在這員工為公司工作創造業績,卻只聽從CEO,不將董事長放眼裡。
奶奶的,真是氣煞人了。
郭業見著對方收起了刀子,心有不甘,忿忿奚落道:“難怪暗夜會讓你來假扮他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感情兒你對他可不是一般的忠心啊。嘖嘖,居然連我這東廠主人都支使不動。”
那女人又恢復了冷淡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回道:“郭大人無需多心,我為東廠辦事,為郭大人效力,這點不容置疑。至於對暗夜,我無條件的信任他,因為沒有他,我便不會苟延殘喘至今日。”
苟延殘喘至今日?不至於說得這麼嚴重吧?
隨即郭業八卦地問道:“聽你這麼說,貌似你跟暗夜早早就認識了,而絕非入了東廠才受他器重栽培的吧?”
那女人微微閉起雙眸,頗有些緬懷地嘆道:“是啊,認識有十五年了,若非暗夜,也許當年我也無法倖免於難了。”
十五年?郭業暗暗掰扯算著,看她也是個三十來歲的美少婦,十五年前,莫非她十幾歲就認識了暗夜?那這關係可真有些說頭了。
郭業試探性地問道:“十五年前,暗夜這廝貌似還在某個貴人家裡當差吧?你說你十五年前就認識他,莫非你跟他也是一個主子?”
“呵呵……”
那女人苦笑一聲,眼神促狹地望著郭業,貌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說道:“郭大人,你無需試探來試探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