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想到玄奘居然萬里迢迢,從西域那邊給他擔回來兩桶葡萄架,這,這也太實在了吧?
好吧,他也只能當做禮輕情意重了!
收完禮物之後,他不吝溢美之詞地感謝了玄奘一番,突然想起剛才的問題,指著這跟前這三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莫非他們也一路隨你西天取經不成?”
玄奘點點頭,笑道:“是啊,這三人是貧僧一人出發離開大唐之時,在路上遇見的。他們都是孤家寡人,卻都有著一顆向佛之心,聽聞貧僧要前往西天取經,便一路追隨,也多虧了他們,貧僧這萬里迢迢求經路上才不會寂寞,而且躲過了好多兇險。”
郭業聽著聽著有些熟悉了,這怎麼就跟西遊記似的呢?另外一個版本的唐僧師徒西天取經故事?
於是他來了興趣問道:“那這三人都是你的徒弟了?”
唐玄奘搖搖頭,笑道:“非也非也,這三人雖說都有向佛之心,但是卻少有慧根,難成大器啊。他們再三懇求拜入貧僧門下,可惜……”
噗通,噗通噗通~
這三人聞言突然又是跪倒在玄奘跟前,虔誠求道:“求師傅收我三人為徒吧,我等必會終生侍奉師傅左右,弘揚我佛門大慈大悲,普度世人。”
玄奘見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衝郭業苦笑道:“你看,又來了,在求經來回路上一直屢屢如此,可惜他們生性頑劣又缺乏慧根,與我佛門無緣啊!”
跪地的三人身後站著辯機和尚,聽完師傅的話,不由挺了挺胸膛,心中傲嬌道,哼,你們三人陪師傅艱難重重求取真經又如何?可惜你們沒有慧根,根本無法拜入師傅門下,誰也甭想撼動我玄奘大師衣缽弟子的地位。
恰巧,辯機的這一點點齷齪心思貌似被郭業看穿了。
隨即,郭業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用責怪地口吻說道:“玄奘,你這麼幹我就不樂意了。你怎能因為他們沒有慧根,就將他們拒之門外呢?他們三人陪你萬里迢迢求取真經,這就證明他們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大毅力。而且他們能與你前往天竺一來一回,善始善終,這就說明他們與你有著莫大的機緣。都說佛渡有緣人,怎麼到了玄奘你那兒,就變成了如此歧視呢?不好不好,玄奘,你這樣不好,你已經著相了。”
“呃……”
玄奘聞言,頓時面色鉅變,如五雷轟頂般整個人蔫了下來,陷入了沉思和自省當中。
反倒是辯機和尚,彷彿尋到了濃濃的危機感,有些戒備地看著郭業,又看著地上三人。
約莫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唐玄奘又是宣了一聲佛號,彷彿大大徹大悟一般地嘆道:“郭兄弟一語驚醒夢中人啊,看來貧僧近來享受太多的尊榮,變得有些浮華了。你說得沒錯,是貧僧著相了。”
說著,玄奘衝三人揮揮手,柔聲說道:“你們三人起來吧,即日起,你們便拜入貧僧的門下吧。”
三人聞言自是激動萬分,磕頭如搗蒜般砰砰作響。
而辯機和尚則是面色大變,眼神從三人身上收回投在郭業身上,閃過一絲的怨毒之色。
玄奘滿意地看著三人,又瞧了瞧郭業,意外地說道:“既然你們三人與你們郭師伯有緣,不如就由他賜你們法號吧。唔,你們三人比辯機入門的晚,就由辯機出任大師兄……”
“不不不。”郭業突然打斷了玄奘的話,勸道,“大和尚,辯機年紀太輕了,而且你也是剛收他為徒,而他們三人卻是陪你走完了天竺一個來回,論起資歷來他們三人應該排在辯機之上才是。”
玄奘聽罷又是一陣點頭,直呼有理有理。
而辯機和尚呢?雖然不敢明著反對,可心裡卻將郭業十八輩兒祖宗都給罵了個遍。
郭業沒有理這花和尚,而是問著三人道:“你們都多大了?都姓什麼?以往都是以什麼謀生啊?”
尖嘴猴腮那人道:“弟子今年三十有八,俗家姓孫,以前是個舞刀弄棒的鏢師。”
肥頭大耳那人道:“弟子今年三十有五,俗家姓朱,以前是酒樓的廚子。”
滿臉絡腮鬍子道:“弟子今年剛滿三十,俗家姓沙,以前是靠撐船渡河謀生,偶爾下河打點小魚小蝦販賣。”
郭業聞言又是一陣耳暈目眩,俺滴個乖乖,姓孫,姓朱,姓沙?
還有這麼巧的事兒?
隨即他起了惡搞的心思,默默地對吳承恩說了句抱歉,指著姓孫的那個尖嘴猴腮之人說道:“好了,今後你就是大師兄,賜你法號悟空。”
“你是二師兄,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