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我會讓人想盡一切辦法將慧娘和月兒帶進天牢探望你。見到她們娘倆,你變知道我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以當面問她是否被崔鶴年擄走囚禁。”
郭業說到這兒,話鋒猛地一轉,徑直說道:“不過從崔鶴年手中將她們娘倆救出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辦成,你必須給我充足的時間。”
趙飛軒看著郭業的言語神情不像是作假,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傾信慧娘和月兒可能真被崔鶴年給軟禁甚至囚禁起來,這個王八蛋,當初可不是這麼說得。
他暗暗罵了一句崔鶴年後,急切喊道:“郭業,你需要多久時間?無限期拖延下去,誰也辦不到。”
至少信了五成。
郭業暗暗琢磨了下,說道:“十天時間足矣。不過五天後的第二輪三司會審,你我當堂對質時,你必須矢口否認之前的口供!”
“不行!讓我推翻口供辦不到!”
趙飛軒也不傻,連連搖頭說道:“若是我在當堂對質時推翻口供,那麼等於我背叛了崔尚書,他惱羞成怒下,先不說慧娘她們落在他手中會不會出現危險。萬一你剛才所說得一切都是騙我的呢?郭業,你這人狡猾詭詐,讓人無法信得過。”
我草!
郭業真是氣悶了,唾罵道:“他媽的,你又想讓馬兒跑得快,又不讓馬兒吃點草,你想得太美了吧?五天後的堂審,與你當堂對質時我若是不承認的話,必然要遭長孫無忌等人的毒手。你覺得我現在的傷勢還能承受得住下一輪的酷刑嗎?”
“等等~”
趙飛軒現在吃不住妻女到底在外面如何,心慌之餘想到了一個主意,喊道:“雖然我不能推翻口供,但是我可以裝病,病到無法正常下地走路,甚至病倒神志不清都可以。這樣可以將五天後的第二輪堂審拖延到十天後,如何?十天後我若再不到慧娘和月兒,那就別怪我了,郭業。我寧可相信崔尚書,也不會相信你。”
“好,成交!”
郭業暗自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主意,隨即說道:“就這麼說定了,明日起你便開始裝病吧。”
“這個無需你吩咐,我自有分寸,我求生無望,如今就只希望慧娘和月兒娘倆能夠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
趙飛軒冷著臉子說完之後,轉身回到了牢房最裡面的木板床上,徐徐躺了下去佯睡起來。
郭業也緩緩坐回乾草堆上,暗暗祈禱道,九斤八斤,爺這次的性命和前程,可真是栓在你們兩個王八蛋手上了。
接下來,
他唯有等待,
靜靜地,耐心地,等待著大理寺之外的刀光劍影風起雲湧!
……
……
皇城中,魯王府內。
魯王李元慶,荊王李元祥,道孝王李元芳這三位太上皇李淵庶出的兒子齊聚花廳中,聽著跪在堂下的白勝徐徐稟報著郭業的傷勢情況。
白勝將自己在天牢中的所見所聞,包括替郭業療傷止血的細節一一都道了出來,對魯王李元慶沒有一絲的隱瞞。
待得白勝細細述完之後,魯王李元慶一臉和善,甚是禮賢下士地笑道:“白郎中,辛苦你了,你今天真是幫了本王的大忙。好了,你且回去休息吧,他日本王必有一番謝儀。”
白勝微微起身,連連推辭口稱不敢不敢,然後恭敬有加地徐徐退出了花廳,離開了魯王府。
白勝一走,年紀比魯王李元慶小,約莫三十五六歲的荊王李元祥不禁有些納悶道:“魯王兄,這益州侯已經深陷囫圇,在大理寺中自身難保了,為何你還如此殷情主動地派人給他療傷?你知道不,打通大理寺天牢的刑曹佐官司馬南,還有天牢的牢頭及一干獄卒,可是花費了小一千兩銀子呢。不是王弟說你,魯王兄便是要籠絡人心也不該選這個江河日下,日漸式微的益州侯郭業啊。”
“呵呵,荊王弟此言差矣!”
魯王年紀是三人中最長的,約莫四十來歲,而道孝王李元芳年紀最幼,不過二十五六歲。
魯王繼續說道:“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本王這次這麼做自有本王的原因。”
荊王李元祥有些不滿道:“雪中送炭是沒錯,可關鍵是這姓郭的已經是一口冷灶了啊,王兄再這麼送炭也無濟於事了,因為這口冷灶他點不著燒不起來啊。”
“你啊你。”魯王搖著頭略有失望地看了眼荊王,苦笑道:“你這人平日好勇鬥狠擅騎射,就是少了幾分謀略,沒事空下來的時候你也學學元芳多看書,少鬥狠,我們是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