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廢黜又如何?時勢造英雄,機緣巧合,本太子不是又回來了嗎?吃一塹長一智,郭業,本太子不會再走以前的老路了。哈哈哈哈……”
李承乾獰笑一番說道:“透過你以為的處事手法,我這兩天在探聽了解賀蘭家與侯家之事的過程中,竟然發現跟你以往在隴西、在揚州的行事手法如出一轍。嘿嘿,雖然找不到賀蘭楚石,就無法證明你就是那個幕後挑撥唆使之人,但本太子相信,你就是那個別有用心之人。這點,你不能否認吧?郭業!”
郭業此時不得不又高看了李承乾三份,尼瑪的,這小子還真是脫胎換骨煥然一新了,絕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了。
不過他也從李承乾這兒得到了警醒,看來自己這次真是疏忽大意了,竟然老瓶裝新酒,被李承乾這個廢物太子給識破了。
儘管他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裡不得不承認,李承乾猜得一點都沒錯。
不過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在他們沒有找到賀蘭楚石之前,他是不可能承認這件事情是他一手操縱的。
隨即,他嘴硬如鐵地搖頭道:“太子殿下憑著手法的相像就推斷出是我郭業在後面搗鬼?你這也太武斷了吧?”
李承乾道:“武斷不武斷,郭業你自己心裡總該有數吧?”
郭業繼續強硬到底死不承認,聳聳肩無所謂道:“太子殿下你也別在這兒瞎猜了,不知道還以為您是刑部官員呢。如果你覺得有證據,那就大可以跟侯君集,還有賀蘭橋山說是我在背後搞得鬼嘛。我看他們能拿我怎麼樣,難不成我郭業還會懼了他侯君集不成?真是笑話!”
李承乾搖頭道:“嘿嘿,如果本太子有心要將此事告訴侯君集,我今日又豈會登門造訪?”
郭業不屑道:“恐怕太子殿下也是因為找不到賀蘭楚石的下落,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來證明這事兒是我幹得。所以跟侯君集說了也半點用處都沒有吧?”
李承乾道:“那我將此事告訴我祖父呢?你明明替我祖父辦事兒,明明知道侯君集乃是我祖父此次計劃中的關鍵人物,明明清楚賀蘭橋山對於此次舉事的重要,卻還要挑撥侯君集與賀蘭橋山之間的不和。如果我祖父知道了此事,郭業,你覺得我祖父還會相信你嗎?你認為你那兩個好朋友還能有活下來的理由嗎?”
這下,郭業終於無法泰然處之的佯裝下去了。
隨即,他霍然起身,直視著李承乾,冷冷問道:“太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要急,不要動怒。”
李承乾陰笑道:“急急燥燥,這可不是你郭郡公的為人處事之風啊?嘿嘿,其實本太子想要和你合作一番。”
郭業盯著李承乾那陰惻惻的俊秀面龐,皺眉問道:“什麼合作?”
“我要你替我祖父辦事的同時,暗地裡嘛——”
李承乾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沉聲說道:“暗地裡,你必須效忠本太子。”
郭業一聽,心裡樂了,看來這小子跟他祖父李淵也不是一條心啊。
隨即,他問道:“太子殿下,難道你就不怕我表面敷衍你,事後將事情稟報給太上皇嗎?”
李承乾置之一笑,說道:“郭業,你是個聰明人。你為我祖父辦事,那也是受他要挾,並非心甘情願。所以,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也應該預料得到,我祖父還有魯王等人在事成之後也不可能會對你倚為心腹。因此,事成之後,你只有一個下場——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明白了嗎?”
說到這兒,李承乾頓了頓,眼中放著熾熱地說道:“你只有效忠本太子,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功名利祿,甚至封疆一方,任君取之。”
郭業微微低下了頭,假裝著考慮權衡,隨後抬頭看著李承乾,問道:“你想讓我做些什麼?”
李承乾稍稍一愣,然後滿面大喜,逐字逐字地發狠道:“本太子希望你繼續得到我祖父的信任,在他們舉事成功之後,本太子要你大開殺戒,將我祖父,魯王他們,還有侯君集等一切不受本太子掌控的臣子,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狠!
真狠!
喪盡天良的狠!
郭業儘管早有了心裡準備,還是被李承乾這番瘋狂的舉動給驚到了,下意識地脫口問道:“太子殿下,若沒有你祖父和魯王他們的籌劃,若沒有侯君集等人的呼應,你又怎能從廢黜圈禁的皇莊中重新回到長安,重新擔任太子儲君,甚至將來繼承大統。你與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承乾打斷了郭業的話,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