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白流了?”
身為阮老三麾下刀盾營校尉的薛仁貴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會議的,不過他近來屢立戰功,而且郭業一直有意在栽培他,所以他得以參加了今天這個會議。
阮老三這番話一落地,薛仁貴自然而然地站在刀盾營的立場補了一刀:“大人,你這個決議太荒唐了,簡直不可理喻,恕卑職等實難從命!”
“實難從命?”
郭業冷眼盯著薛仁貴,峻著臉沉聲說道:“我管你難從命還是易從命,你以為我在跟你薛仁貴商量拿主意嗎?你聽好了,這是命令!命令!!!你懂嗎?你薛仁貴身為軍人,難道不知道服從命令乃是軍人的天職嗎?”
“霸道!”
薛仁貴被郭業三言兩句捲了回去,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悶悶不樂地坐回了原位,嘟囔了一聲:“霸道,一言堂!”
薛仁貴碰了釘子,阮老三和程二牛自然不敢再去觸黴頭。
康寶正要起身,卻被龐飛虎強行摁了下去,因為他一向老成持重,而且對郭業也絕對是無條件信任,他總覺得郭業這個撤退的命令並非表面看著那麼簡單。
隨即,他摁住了康寶之後,自己輕聲問道:“小哥,莫非這撤退轉移的背後還有什麼隱衷不成?”
一直保留意見從未吭聲的曹錄勳也突然問了一句:“郭大人,你之前與衛公有過計議,你奪下虔州城後死守十五天,將各地州府的白蓮護法軍統統吸引到這邊來,好助他順利收復嶺南路的十五個州府。如今十五日之約才過去幾天而已,你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衛公在嶺南路那邊的一系列動作?”
“不會!”
郭業斬釘截鐵地說道:“曹中郎將多慮了,虔州城之所以能夠成為眾矢之的,吸引各路匪軍前來馳援圍攻,無非就是因為虔州城中藏著一筆金磚。與其說是虔州城是火力聚焦點,不如說是那筆金磚才是白蓮匪軍志在必得之物。所以,只要將那筆金磚轉移跟著我們走,那麼城外幾十萬匪軍也勢必要被我們牽著鼻子走。因此,不會對衛公造成影響。”
曹錄勳唔了一聲表示明白,之後他便不再質疑,因為他除了關心這個之外,對其他的事情並不關心。相反,他更加認可郭業剛才訓斥程二牛的那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郭業的這個解釋讓曹錄勳信服了,卻不代表其他人會認同這個解釋,因為大家關心大家在乎的東西不一樣。
郭業看著大傢伙都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最後只得解釋道:“暫時的撤退不代表一路撤退,一時的輸贏不代表滿盤皆輸。過些日子,你們便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現在只能說,這是皇上命人傳來的旨意,誰敢拂逆?”
正是君為臣綱,郭業一把李二陛下搬抬出來,立馬奏效,眾人縱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卻也不在想著質疑和反對了。
隨後,郭業下令道:“大家回去準備一下,今晚子時從西門轉移撤退,渡江前往嶺南城。有了黑水河作為天險,恐怕匪軍想要渡江攻城就更添了難度。龐飛虎、康寶、程二牛,你們三營兵馬負責將刺史府地底下的那批金磚起出來,然後從西門走陸續裝上船,先行渡江前往嶺南城。”
金磚數量龐大,郭業擔心不安排三營人馬來負責搬運上船的話,恐難一下子搬完。
緊接著,他又吩咐阮老三的刀盾營負責護送餘管事這批風雷堂的精英前往嶺南城。並同時交代薛仁貴,讓他領上一支人馬等著天黑之後,將埋在南門外方圓一里區域地下的霹靂彈統統取出來,不能將這些東西留給白蓮匪軍去研究,關隴世族中不乏有人才存在,萬一便宜了他們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就大大不妙了。
至於曹錄勳的黑甲玄兵營,郭業也沒打算讓他閒著,輕笑著說道:“曹中郎將,委屈委屈你的三千黑甲玄兵,將南門城樓上的百架床弩搬運上船,抵達對岸後在嶺南城的東門碼頭一帶,利用百架床弩佈置第一道防線。萬一匪軍真打算乘船渡江來襲的話,一百架床弩估計夠他們吃上一壺了。”
“遵命!”
曹錄勳二話不說,先於其他人離開了此處,依令行事。
因為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更傾向於以服從為天職的軍人準則。
郭業繼而起身拍拍手,鼓動道:“好了,大家都別耽誤了,所有人依計行事,開始忙活起啦。對了,朱胖子。”
郭業突然發現朱胖子貌似還沒領到差事,趕緊吩咐道:“你別傻愣地站著啊,你的輜重營必須攜帶咱們廣南路大軍的糧草轉移,然後先行抵達嶺南城生火造飯,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