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告訴他此事的前因後果，輕描淡寫地說道：“呃……也沒到多久……”

“那就好……”

“就是在您宣稱要上我的小妾的時候才到的。”

董茂實心裡一驚，道：“哎呀，誤會！全是誤會！我這人就是嘴欠，喜歡佔些口頭的便宜。但那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痛快痛快嘴，當不得真的。”

楊盛輕笑一聲，道：“董公子您說這話，自己信嗎？”

“我？我當然信了！”

“好，就算您自己相信。這張大紅的喜帖又怎麼解釋？這也是口頭上的便宜？董公子，敢做不敢當可算不上英雄好漢。”

“你……”

“我怎麼了？”楊盛下意識地往郭業身邊一躲，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有什麼話對秦王千歲說吧。”

然後他又對郭業道：“我說妹夫，有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對青青心懷不軌，還準備成親。這跟奪妻之恨也差不了多少，可不能輕饒了他！”

郭業心說我啥時候跟楊青青定親了？你挑撥離間不要做的那麼明顯好不好？

他狠狠地瞪了楊盛一眼，含混應道：“呃，有些賬我是要和董公子算一下。”

董茂實被楊盛擠兌的沒辦法，他脖子一梗，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對楊青青沒存著什麼好心思。秦王，你能把我怎麼樣？外面有人傳你是大黑天神轉世，你能把我咒死？”

“董公子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郭業忽然頗為曖昧地一笑，道：“我咒你幹什麼？不用我詛咒，你很快就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恐怕用不了多久，您胯下那玩意兒就不管用了。這還不算報應？”

“胡說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怎麼能承認在這方面不行？董茂實大怒道：“我龍精虎猛，好著呢！我夜御十女，金槍不倒！怎麼可能不行！笑話！簡直太可笑了。”

郭業不慌不忙地說道：“即便你現在真的死金槍不倒，那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呃……這樣吧，趁著現在還能享受，你就多享受幾次。反正下半輩子您是沒辦法享受男女之樂了。”

要知道，郭業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大唐的秦王，現在的劍南道大總管，響噹噹的大人物。眼前的這一千精銳，更證明了他實力非凡。此等人物豈能隨便撒謊？

他這一番話，還真把董茂實給嚇了個將信將疑，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呀？你憑什麼這麼講？有……有什麼證據？”

“當然憑的是我醫術驚人。痘瘡我都能想出法子來剋制。看出你患有腎虛之症那就更是手拿把攥的了。”

“那我怎麼毫無感覺？”

“要說毫無感覺，那也不盡然。董公子，您最近是不是有時候半夜醒來睡不著覺？”

“呃……有倒是有，倒是很少。”

“有時候起床太急，頭暈目眩？”

“似乎……有過一次？”

“還有更關鍵的，你最近小解完，是不是要打一個哆嗦？這就是腎虛之兆呀！”

“啊，還真有！”小解和腎的關係到底有多緊密，董茂實豈能不知？他這下子可真被嚇住了，道：“那……那可怎麼辦？”

郭業搖了搖頭，道：“此乃先天不足。無藥可救，無藥可救。除非……除非……”

“怎樣？”

“唉，不說也罷。”

“還望秦王千歲不吝賜教。”

“除非你從此不近女色，禁慾十年，庶幾可得幸免。”

“啥？十年不近女色？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郭業雙手一攤，道：“我就知道您接受不了，所以剛才不願意說。言盡於此，您好自為之吧。”

董茂實心中一陣煩亂，大手一揮，道：“不說這個了。秦王千歲，您是來與我們白蠻會盟的？”

“不錯。”

“那好，這事我能做主。三日之後，咱們就在青塘寨會盟。僚王知道那個地方，到時候咱們不見不散。”

說完了，他轉身就走。

“慢！”郭業雙手一伸，把他攔住了。

董茂實眼一瞪，道：“怎麼？秦王千歲想動手？您可要考慮清楚了。現在是在誰的地盤。”

“哪裡，哪裡。董公子誤會了。”郭業道：“我不是想動手。而是咱們初次見面，有一份小禮物，想送給董公子。”

“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