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往大里造,先拿小的試手,咱們當年也不一樣。”
辛景炎這話其實有些問題,事實上除了繳獲的【大東方】等蓋倫以外,夏軍水師從來沒有造過真正意義上的蓋倫船,其主力巡洋艦實際上走的是全裝帆船的路線,遠較蓋倫更為先進,可以在更小的載荷時搭載更多的火炮。
但夏軍水師能走到今天也是一步步從最小的單桅縱帆船發展起來的,因此所謂清軍拿小船試手的說法也說得過去,誰讓清軍在三艘荷蘭船的外殼上又刷了一遍符合東方色彩的圖案,陰差陽錯的瞞過了夏軍的觀察。
“沒有造過雙桅船,直接就上蓋倫,還造出來了,我是不信的。”談金桂還是搖頭道。“清虜要是真有這樣的本事,早幹什麼去了,哪還能忍到今天”
辛景炎也持同樣的懷疑,但他卻矛盾上交道:“這些還是讓上官們考慮吧。”
正說著,清軍的三艘蓋倫次第開火了,飛馳的炮彈遠遠的落下,濺起無害的水花。
儘管清軍的炮擊並不能威脅夏軍兩艘信報船,但自度已經摸清楚清軍底牌的辛景炎卻不願意冒任何的風險,於是他下令到:“轉舵,撤退,告訴【井宿十一號】,咱們回去。”
看到夏軍被炮火驅走了,清軍的艦船上爆發出一陣驚人的狂嘯,顯然是對能在海面上擊敗強大的夏軍而歡欣鼓舞,不過這肯定不是荷蘭師範的所願,但是憑笨拙的蓋倫是無法追上有著飛剪船設計的夏軍信報船的。因此,只能無奈的目視夏軍消失在遠方。
姑且不說清軍回去後如何考慮暫避夏軍水師的鋒芒,在返程的【翼宿七號】上,友艦剛剛傳來的訊號也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什麼?【井宿十一號】剛剛觀察到清虜的艦船上有大量的泰西水手。我就說嘛,韃子怎麼能一下子就操縱這麼大的船了。”談金桂咬牙切齒的說道。“查,一定要查清楚了,看看到底是誰,敢在咱們背後搗鬼。”
“查當然一定是要查的,但是查清楚了又能怎麼樣,開戰嗎?怕是輪不到咱們的。”辛景炎淡然的說道。“有這三隻船在渤海里,估計咱們提督大人會寢食不安的,到時候咱們的苦日子就要來了。”辛景炎解釋道。“清虜這邊肯定也明白,到時候就是漫長的封鎖了,幸好,咱們已經解決了日本,否則就要兩線作戰了。”
對此,談金桂表示同意:“但是不消滅這三隻蓋倫,不消滅了清虜的船場,不但提督大人吃不好睡不好,恐怕聖上也會有所憂慮,或許應該把龍驤軍也派過來”
“就怕清虜是故意把船讓我們看見,為的就是誘敵上岸。”辛景炎邊說邊搖頭。“算了算了,你我不過七品,這等大事還是讓上官們操心好了,你我只要服從便是了”
513。金蘭行省
經過二十來天的行軍,金蘭左翼軍終於穿過朱楊申山(注:又稱楊辛山),抵達了真臘東北靠近寮國方向的所謂陸真臘地區。由於大軍所經行的道路向來只有少數牧養牛羊的邊民偶爾穿行,因此狹窄難行的道路,以及一路上遇到的螞蝗、蛇群、惡蚊,使得根本不適應東南亞氣候的日本浪士團、泰西僱傭兵團在還未開戰的情況下便損失了近三百號人馬。
這些折損的人馬中死亡的佔到一半以上,剩下的也快瀕於死亡。不得已,夏軍只能用寶貴的運力將其後送,至於後送以後能不能死裡逃生,歸根到底還要看他們各自的體質。
說起來,僅僅三百人的損失算不得什麼慘烈,這也多虧了夏軍一早就開發的三種淨水裝置,否則直接飲用沿途微生物超標的各種水體的話,估計還沒有走出山區,日本浪士和泰西僱傭兵們就會大部分因腹瀉而折損殆盡了。
穿過朱楊申山便是被稱為西原高地的孔那(邦美蜀)地區,因為鞭長莫及的原因,歷代真臘王庭對這一地區的控制並不嚴密,各種土司、土族才是西原地區的真正主人。不過這些土族、土司的力量並不強大,而且彼此之間還因為領地的原因多有齷齪,因此在面對從來沒有見過的龐大軍伍之時,少數土族選擇了向內地隱遁,一部分土司則逃亡真臘的蒙多、基裡、森、莫諾隆等省,剩下的則恭恭敬敬的向來者遣使輸誠。
鑑於金蘭都護府的力量並不足以控制這一地區,隨左翼軍行動的金蘭大都護府錄事官便按照自己的許可權,一一接納這些土司,並以其許諾日後授予其土知縣、土知寨等世襲土官。
西原地區的土著、土司所求的無非就是這些,得到華夏方面的明確許諾,便一個個歡欣雀躍,不但送來牛羊豬狗和稻米補給,更派人為金蘭左翼軍引領道路。於是夏軍在西原休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