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少買特別出彩的,一旦讓人拆穿會顯得很難看,基本上都是中規中矩,沒有大錯也不會丟臉。
那幾個拿著詩詞進來的小丫頭,互相看了看,卻沒有一個開口出聲的。
衛長安皺起了眉頭,揚高了聲音問向其中一個丫鬟:“我家四妹妹一向是小孩子心性,這詩不是她做的,但是字兒的確是她寫的。還有一位二妹妹也來了,不知道可否把她做的詩拿來給我瞧瞧?”
衛長安的聲音比較大,這個屋子裡大半的人都聽到了。並且聽她主動承認衛長留是她的妹妹,大家也都安靜下來,一起看向那個丫鬟,似乎靜候事情的後續發展。
那丫鬟吞吞吐吐的,躊躇了好一陣兒,臉色都白了,才低聲囁嚅道:“這詩是二姑娘做的,字兒是四姑娘寫的。後來二姑娘又做了一首詩,不過被墨跡弄汙了,沒有拿出來。”
這丫鬟的聲音很低,不過在場的世家公子,大多數都是從小習武,所以也聽得七七八八了。
“我二妹妹一向是謹慎人,她的文采像極了我四叔,一向是家中的才女,對她我很放心。四妹妹性子比較調皮,如果有得罪你們大姑娘的地方,替我向她和周夫人道個不是。”
衛長安了然地點了點頭,聲音溫和地解釋道。
她這話剛撂下,之前那一個個說人家買詩的,也都紛紛閉嘴了。
衛長安在一幫公子哥兒裡,就算是才學不錯的,而且她敢把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比作她的四叔。足以見得這姑娘肯定是有真材實料的,一個個心底就有了主意,回去肯定是要問一問今兒同來的女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詩還算可以,不過我覺得還是周姑娘做的詩好!”
場面冷靜了之後,又有人乾巴巴地替周玉玲辯解。畢竟在自己的及笄禮上,作詩原本不過是助興之事,周玉玲平時奪得魁首是很容易的事情,畢竟很少有姑娘如此執著於作詩上面。
但是今兒她就是陰溝裡翻船了,在往常十拿九穩的作詩上,狠狠地栽了個跟頭,還是在這樣重要的時刻,被打臉了。
她平時還是有不少仰慕者的,還是有人跳出來替她圓場子。
“唧唧歪歪什麼啊?不就是幾位姑娘作詩嗎?輸了就是輸了,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好意思跟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搶魁首,還不是幫自己搶的,知道‘臉’這個字怎麼寫嗎?”一旁的楊琪看不下去了,猛地拍了拍桌子,冷聲嗆到。
那幾個原本卯足了勁兒,準備幫周玉玲說話的人,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最終在公子哥兒這邊,魁首依然是衛侯府的姑娘,跟周玉玲沒有一銅板的關係。
等那些下人面色慘白地抱著詩詞退下的時候,衛長安簡直覺得自己胃口大開。
今兒一天,就讓她看到周玉玲兩次敗北,甚至日後這位周侯府大姑娘,都別想在詩詞歌賦上拔得頭籌,以此來贏得好名聲了。
有另外一位年紀比她小,卻比她更具靈性的姑娘出場了。
***
“哈哈哈,大哥,你真是沒有看到周家大姑娘那臉色,跟畫畫的時候不小心潑了墨一般,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剛坐上回府的馬車不久,衛長留得意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衛長安這回特地跟她們擠了一輛馬車,許氏似乎有些不滿意,但是還沒到府裡,終究不好說什麼,就到後面那輛馬車裡去了。
“長留妹妹,你別說了。我看周大姑娘都要哭了,早知道你是要寫我的詩,我當時就不告訴你了!”衛長如坐在一邊,顯得有些不安,她扯了扯衛長留的衣袖,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表情。
衛長留一邊拉著她的手拍著,一邊繼續放聲大笑:“二姐姐,你藏書那麼多,我一看你就是有文筆的。藏著掖著做什麼,你以為周玉玲是什麼好人?全京都的姑娘都有臉哭,就她沒臉!我之前沒有頻繁參加這些聚會,她的大名就已經名滿京都的,在別的姑娘生辰上作詩,搶人家風頭的事情數不勝數,這回讓她嚐嚐這感受,技不如人,忍著!”
衛長留就差叉腰狂笑了,她說到激動的時候,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顯然對周玉玲有意見很久了。
衛長安坐在一旁聽著她這麼說,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多行不義必自斃,周玉玲在公子哥兒裡的名聲很好,但是落在同為女子的姑娘們心底,可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這次還真是她咎由自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