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忙嗎?”
夏妮變得十分不耐煩地道:“這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那種誠意!”
林琪慨然道:“撇開段前輩對我的成全恩情不談,就為了她是娃狄娜的師父,我也會盡力地幫助她,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夏妮略為動容道:“好!衝你這句話,我對漢人的看法也要改變一點,我們上吧!”
林琪連忙問道:“上那兒去?”
夏妮漠然地道:“這我無法答覆,以我們目前的腳程是追不上師父的,然而依照我的心靈兆示,我相信可以在她最危險的時候趕上她!”
林琪默默不語,只是點點頭,夏妮閉上眼睛,好似在運用她心靈的感應來決定方向,過了約莫一刻鐘的光景,她才睜開眼睛,眸子中精光頓射,大聲叫道:“走吧!神靈的指示在南方!”
說著領先急行而去,林琪不相信她是受了神靈的指示,卻不懷疑她的判斷,所以也毫無猶豫地跟在後面追去。
夏妮的速度很快,她的身形在狹窄的山道上宛如一道輕煙向前直飄。林琪本來以為追不上的,可是他一提勁,發現自己在這一月中的進境居然增加得出乎意外,腳下提步移身輕捷無比,遙遙地跟在後面,雖然無法邁過,卻也不至於落下。
如是一前一後,也不知飛馳了多久,只是天色已由正午而漸進黃昏,算來也有三個時辰了,若以距離計,至少也有數百里了。
山道早已不見了,他們只是在叢巖密林中穿行,霧氣氤氳,珍禽異獸不計其數,林琪一心追隨夏妮趕路,根本沒有注意,直到一水遙遙阻路,夏妮才停下身來,林琪也跟著停下,見夏娘已經是汗水盈盈喘息不止,乃含笑道:“姊姊大概累了吧!”
夏妮掠他一眼,語氣忽轉欽佩地道:“公子這一月精修,比我幾十年的苦練猶有過之!”
林琪自己也莫明其妙,然而身上的確沒有疲累的感覺,看著夏妮的情形,知道她的話並無虛假,只得訕然地笑道:“也許因為我是男人,體力比較充沛一點。”
夏妮搖搖頭道:“公子別謙虛了。以我的體力而言,絕不遜於任何男子,公子所習的功夫,師父也差不多全教過我,唯一的理由是公子稟賦的確超越常人,難怪師父會對你如此器重。”
林琪當然不便承認這個理由,可是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釋,只得傻兮兮的一笑,算是答覆那句話,夏妮沉思片刻,忽地指著面前的河水道:“公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林琪搖搖頭,這條河並不寬,只是水色特異,微帶一點赤黑色,在晚霞的映照下,波濤翻滾,發出耀眼的烏金光輝。
夏妮神情激動地道:
“這是我們苗人的禁地,叫做生命之河,據說這河的源頭,便是生命大神的居地,當然此說並無根據,可也無人敢提出反證,公子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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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消魂一聚 枯草重著春色
林琪不明白她何以提出這些問題,只得又搖搖頭。
夏妮笑笑才道:“那原因很簡單,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到達源頭上去一探究竟,這河水是由一道瀑布中流下來,要想探測河源,必須穿過瀑布,直到現在都沒人敢這樣做,因為這河水含著一種劇烈的毒質,沾到人身上立即潰爛,所以功力至高如師父,也不敢輕身一試,公子知道我把你帶到此處的用意嗎?”
林琪更糊塗了,莫名其妙地道:
“姊姊總不會是叫我去試探一下河源吧?”
夏妮莊重地搖頭道:
“那倒不是,我是來實現我畢生的心願的,公子看到我的臉嗎?”
林琪仍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見她的態度那麼莊重,只得回答道:“聽娃狄娜說姊姊原是苗疆有名的美人,只因為受到奸人的陷害才變成這個樣子”
夏妮恨恨地咬著牙齒道:“不惜!那個罪該萬死的惡徒,我寧可他痛痛快快地殺了我,我倒不會恨他,可是他把我弄成這付見不得人的醜相,真比殺了我還難過,我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要報復他,叫他嚐嚐我身受的痛苦”
林琪忍不住道:
“姊姊對他報復並不為過,只是跟這條河有什麼關係呢?”
夏妮目中射出希望的光采:
“關係太大了,那個賊子非常狡猾,我若以這付形狀出去找他,目標非常明顯,他早就聞風逃避了,因此我必需要改變我的容貌”
林琪點點頭道:
“姊姊考慮得很對,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