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又噎得王嫻婷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唯一的女人,王嫻婷心裡淚流滿面啊,誰見過唯一的女人連看也不看一眼的?誰見過三年不見,連她住的院子也不去的?更不要說留宿了。
三年前,司城玄曦好歹還會在靜月院裡留下,雖然什麼也不做,只是聽她彈彈琴,在那裡喝喝茶什麼的,可現在,連這份靜謐和美好也已經不復存在了。
王嫻婷對面前的雲霄更恨了,還不是你,都是你,就是你!她冷笑道:“雲公子,王爺不在王府,你當然可以隨便怎麼說。你是客人,不瞭解皎月院的我死性,我是理解的。但是,有些話,不是可以隨便說的!”
她的意思是,你現在撒謊,可是撞到鐵板上了。
“是嗎?”
王嫻婷最受不了她這樣好整以暇,毫不在乎的語氣,果兒察顏觀色,果然不愧為她最貼身的丫頭,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哼道:“就算你說王爺把任何院子送給你也有可能,獨獨這個皎月院,就不可能。所以,你別趁著王爺不在就隨口亂說!”
“誰說我是亂說?”
“你有什麼證據?”看著她篤定的樣子,王嫻婷心中突然打起鼓來,臉色有些發白,難道說,難道說,王爺真的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想要和他廝守終生,竟不惜把這個代表著燕王妃地位的院子送給他?
這是不是太瘋狂了,太聳人聽聞了,太驚悚了?
雲霄輕輕一笑,道:“是你們提出質疑,證據不是得你們自己去找嗎?難不成還要我提出來?”
她心裡帶著現代法律終點歸質疑的人提出證據,所以說得理所當然。可是王嫻婷卻是如看怪物一般看著他,覺得世上臉皮最厚的人莫過於此了。她心裡狠罵道:“臭男人!”
果兒道:“雲公子,你竟然找我們要證據?你分明是自己拿不出證據。既然你拿不出來,你有什麼理由繼續賴在這裡?側妃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她請你離開,你竟然還不離開,世上有這麼厚臉皮的人麼?”
王嫻婷讚賞地看了果兒一眼,心想一會兒趕走這臭男人,得再賞果兒一些銀子,這丫頭太得力了。
雲霄譏誚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主僕兩人實在是又蠢又笨又愛歪纏,逗弄她們解悶的心思再也沒有了,這種鬥嘴的事兒,閒了當消遣還好,可這種全面壓倒的優勢,實在勝之不武啊。
何況,司城玄曦這次出征是被司城豐元陰的,只有八萬人馬,不管以後他會怎麼運作,在現在看來,實在是一件生死難料,凶多吉少的事,這王嫻婷竟然有閒心在這裡和她吃醋,心中可有對司城玄曦的關心麼?
哪怕她表示出一點點對司城玄曦的擔心,雲霄心中對她也會高看一眼,此時,只看到一個被醋火澆心的女人在上躥下跳地宣告所有權,實在膩煩得很。
她興味索然地道:“你是不是王府的唯一女主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帶著這幫人來吵我睡覺,我卻很不爽。你別在我面前耍你作為女主人的威風了,這個院子不歡迎你!”她對著洪煜和韓聲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洪煜抱拳道:“回雲公子,王爺離府時,派我們在皎月院外院值守,不許任何人打擾雲公子清靜!”他神色恭謹,對雲霄的態度很是恭敬。
這看在王嫻婷眼裡,更是氣憤,她帶人來時,被這兩人擋住,要死要活就那一句話,連語氣表情都是一成不變,可是這姓雲的不過隨口一問,他這又抱拳又恭敬的,算是怎麼回事?王爺親自安排的?值守?不許任何人打擾清靜?這說明什麼?
這本身就說明,這姓雲的臭男人在王爺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哪怕是他出徵之時,還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特別安排兩個人對他進行保護。
可是靜月院呢?
王爺何曾對靜月院這麼用心過?
但凡王爺能對靜月院有一絲絲一點點的關注和關心,她王嫻婷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羨慕嫉妒恨。天啊,要是說出去,她王嫻婷羨慕嫉妒恨的,視為情敵的,竟然是個男人,叫她臉往發裡放?
不理王嫻婷的怒目而視,洪煜竟然還更加狗腿地加上一句:“雲公子是有什麼吩咐麼?你若有吩咐,交給我們去辦,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王嫻婷要瘋了,這還是剛才的冰塊臉木頭樣只會翻來覆去說一句話的人?更讓她眼珠子掉地上的是,剛才理也不理會她的韓聲竟然也道:“王爺說過,王爺不在,雲公子就是我們的主子,雲公子你只管吩咐吧!”
看著氣得臉色發黑的王嫻婷,雲霄一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