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被她抓得生疼,卻不敢掙一下,只是點著頭,道:“奴婢打聽清楚了,是王爺吩咐莫大管家準備兩份聘禮,聽說是要分別送去太常卿和中奉大夫府,王爺要迎娶他們家的女兒。我聽到訊息,立刻跑去找了大管家身邊的鐵柱,他說的真真的。就是王爺要娶側妃了,而且是娶兩個。據說,是齊王爺做媒……”
王嫻婷呆了,一份不甘又不忿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嫁給王爺,才三個多月,王爺又要娶側妃,還是一次娶倆,新人來了,她這個新婚才三個月的側妃,就成了舊人。
這於她,簡直是挖骨剜心,她以為王爺對她是與眾不同的,出遠門回來第一夜,就在她靜月院中與她溫柔纏綿,呃,纏綿倒也是纏綿,不過,王爺並不溫柔,而是……狂野,不過,她喜歡!可才一天時間,怎麼王爺又張羅著娶新人了呢?
王嫻婷之前居於藍宵露之下,心中百般不甘,但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只是宗正卿,四品官,是沒法和當朝一品的丞相女兒爭名份的。
她想,只要爭得了王爺的心,也是一樣。
她本以為經過昨夜,王爺對她的需要,以及久別之後的激情,這就算爭得王爺的心了,現在卻如坐冰窖,全身發冷。
她想起藍宵露說過,即使她不再是燕王妃,自己也做不成正妃。她當時曾嗤之以鼻,暫時不做正妃有什麼要緊,只要藍宵露這個正妃被休,她到時再生下王爺的兒子,母憑子貴,要做正妃很容易。現在才知道,藍宵露說得沒錯,王爺是皇子,怎麼可能是她一個人的王爺呢?
她現在還沒有懷孕,但王爺的新人又要娶進門,母憑子貴的會是誰,誰也不知道。
太常卿,中奉大夫,這都是四品,論起孃家來,和她旗鼓相當,而且還是齊王保的媒,她可是一點優勢也沒有。
她當然不知道,司城玄曦娶她時,還是皇上下的令的,不過,皇上那令是悄悄下的,司城玄曦也只是準備了一份聘禮,就這麼娶她過了門。
她本以為她的戰場上,就是她和藍宵露,現在才知道,藍宵露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的對手,是那些和她一樣想著奪得王爺心的新人。
果兒看王嫻婷的臉一陣一陣地變,小小聲地道:“側妃,您也別急,雖然王爺又要娶新的側妃,但是進門有先後,不管再娶多少,那也得叫您姐姐!”
王嫻婷緩緩點頭,道:“不錯,不管他再娶多少,我總是先進門的。果兒,你好好打聽一下,把這兩個人的情況摸清楚了。清月院那邊,不足為懼。”
果兒應聲道:“是!”
送聘禮的事,莫昌直接安排了,這事在朝堂上提出,又是齊王力主,好像是在為弟弟謀福利一般,不論是太常卿還是中奉大夫,都知道這女兒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其實他們心中都清楚,燕王不休了現在這個王妃,是不可能再染指皇位的,現在燕王堅持不休妻,而齊王又這樣維護這個弟弟,嫁給他的女兒,以後是不指望有入住皇宮的那一天。不過,嫁的畢竟是王爺,以他們四品官的資歷,得個王爺女婿,那也勝過一般京官良多了。
只是,王爺已經有正妃側妃,自家女兒嫁去做小,實在是前途難測。太常卿還好,他要嫁的是庶女,嫁給王爺為側妃,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中奉大夫的是嫡女,他卻有些捨不得。但是一想,王爺貴為皇子,側妃的身份,也比一般的官宦人家高出許多,這才心意略平。
所謂的聘禮,這時候不過只是走個形式,即使沒有聘禮,他們又敢不把女兒乖乖嫁來嗎?
這算是燕王給了這兩位四品官極大的面子,讓他們面上有光。因此,聘禮送到時,本來心中略有不捨的中奉大夫也是眉開眼笑的。
迎娶日期定在正月十五。
齊王保媒時候的意思是,過年之前迎娶,接了新人好過年。司城玄曦拒絕了,說時間太過倉促,對兩位小姐太過怠慢。
正月十五是大日子,讓兩位小姐再陪父母過個年。
當時,太常卿和中奉大夫各有想法,女兒在他們心中,或者也疼愛,卻基本上是套個好女婿的道具,現在好女婿在望了,越早成婚就是越早吃定心丸。但是,既然燕王這麼尊重他們這兩個未來岳父,加上這門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他們對燕王這個女婿,就更是心中既敬畏又感激。
準備聘禮的事,莫昌也沒有避人,所以這訊息,同樣也傳到了清月院裡。
趙嬤嬤把這訊息傳進去的時候,藍宵露還在看書,她懶懶地翻了一頁,這從上往下,從右往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