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喲,燕王爺,燕王妃,燕王側妃到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剛才還說起來呢。皇后娘娘也在!燕王爺,您請,兩位王妃請!”
藍宵露對何公公點點頭:“有勞公公了!”
王嫻婷並不認識何公公,見是個太監,便沒怎麼在意,直接從他面前走過去了。
何公公當然不會說謊,皇上和皇后還真在太后宮中。
司城玄曦帶著藍宵露和王嫻婷進門,寬敞的殿堂裡,太后坐著,皇上坐在她右手邊,皇后卻是站在太后身邊,低聲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太后笑得很是開心。
司城玄曦跪下去,藍宵露和王嫻婷也趕緊跪了。司城玄曦恭恭敬敬地道:“皇祖母,父皇,母后,孩兒給您們請安了!”
藍宵露道:“孫媳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吉祥。兒媳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父皇母后吉祥!”
王嫻婷忙也學說了一遍。
太后笑道:“玄曦呀,快起來,這兩個孩子也起來吧,來呀,打賞!”
皇后站在太后身邊笑盈盈地道:“玄曦這孩子呀,不聲不響的,倒是最早大婚的一個,太后,您老人家不是想盡快抱重孫子嗎?我看呀,玄曦倒是走在前面呢,這一娶就是一雙佳麗,幾個月後說不準好事成雙,直接給您添一對重孫子!”
她一邊軟語說著,一邊看了藍宵露和王嫻婷一眼,還特別在王嫻婷髮間那鳳凰展翅釵上多看了一眼。
太后聽了高興,笑道:“要真是幾個月後雙喜臨門,一定重重有賞。”
皇后看著玄曦,笑容親切地道:“玄曦這孩子呀,做事認真,我本來建議他在皇宮舉行大婚,結果他卻以皇子已經建府,不可再給宮裡添麻煩推辭了。這不,昨天我們都只派人送了禮物去,倒錯過了大婚的熱鬧了!”
司城玄曦中規中矩地道:“兒臣建府在外,再在皇宮中辦婚事,怕壞了祖宗規矩。母后待兒臣一片慈心,兒臣感激!”
藍宵露在一邊聽著,這裡是沒什麼她插話的份的。再說,她也不想出頭。自己的事,皇宮裡也沒少傳,俗話說禍從口出,昨天剛和司城玄曦爭得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今兒純當是演戲。
要論宮中禮儀,場面上的應對,她完全不在話下,至於司城玄曦要和太后祖慈孫孝,要和皇上父子情深,和皇后娘娘母子情深之類的,她完全當看戲。
也就是看戲而已,這司城玄曦從來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娶自己是什麼意思,藍宵露隱隱是明白的。
既然他要娶一個這樣身份的女子,多少不是自己心甘情願,而能夠逼迫他至此的人,除了宮中這三位,還會有誰呢?
藍宵露其實也是很怕麻煩的,她本來還擔心今天要走遍半個皇宮,皇宮那麼大,豈不是要累個夠嗆。但現在看來不用了,這邊就見了三個,還是最重要的三個,至少可以少跑很多路吧?
事實上,跑的路比她想像中更少,從慈寧宮出來之後,司城玄曦只帶她們再拜見了兩位位份比較高的妃子,就算結束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位七公主司城敏的母親何妃娘娘。
司城敏大約是上次在藍府中的記憶不大痛快,對藍宵露著實沒有好臉色,藍宵露自然不在意,她和這位公主,可沒幾次見著的機會。
倒是何妃很平易近人,並沒有因為傳言什麼的冷落藍宵露,賞賜還很豐厚。
在請安過程中,也有個小小的插曲,當他們從何妃住的玉虹殿出來,走出不到四十米處,他們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們的人,是李妃。
司城文康的母親。
李妃顯然是早就等在這裡的,一見司城玄曦,就衝上前來,氣恨地道:“司城玄曦,你還我兒子!”
司城文康是被司城玄曦扳下馬的,這似乎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在司城玄曦把司城文康扳下馬之後,也把他做的事公之於眾。但是在一個母親眼裡,自己的兒子哪怕再不對,那也是對的。
因此,李妃現在是恨司城玄曦入骨,衝過來就想抓他。
司城玄曦自然不可能給她抓著,只側退半步,就讓了開去,皺著眉,淡淡地道:“李妃娘娘,四皇兄自己做錯了事,受到父皇責罰,娘娘卻怪到我頭上,未免可笑了!”
李妃狀似瘋狂:“你還我兒子,都是你,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我兒子好好的在京城,他是皇上的兒子啊,要不是你暗害他,怎麼會讓他落到如此田地?”
司城玄曦不能和李妃一般見識,見李妃身邊的太監宮女只遠遠站著,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