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嫻婷皺皺眉,她覺得這是極掉價的一件事,但是,父親和哥哥已經說得很清楚,形勢比人強。所以,她還是得去。
可是她也尷尬啊,畢竟,莫昌已經說過了,這皎月院,不屬於燕王府,而是屬於姓雲的,姓雲的才是皎月院的主人,若是姓雲的不願意,她可是連門也進不了。
可是這件事,怎麼對父親和哥哥說呢?這樣不是顯得她很無能?
父女三人商量應該怎麼去,去了應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姓雲的懷疑,王嫻婷聽得滿心的不耐,最後決定,帶上禮物,由她這個“主母”以修好的姿態,去向雲公子示好,只要見著了人,就知道傷情到底怎麼樣,王家所有人的命是不是保得住。
雲霄把顧冰嵐送出府門之後便迴轉來,顧冰嵐回去長門島之後再去燕州,速度應該很快,因為四海幫最多的就是船,從水路出發,比陸路要快得多。
回到皎月院,院門是開著的,燕王府裡的下人,不會有誰到皎月院來,這有賴於莫昌的嚴令,所以,現在的皎月院和當年的清月院一樣清淨。雲霄自顧回了房,內院是她的天地。外院本來也沒有人,不過趙雷走後,莫昌又安排了一個伶俐的丫頭在外院住著,充當門僮之類的。雲霄對於這些小事並不在意,也沒理會。
回想今天的一切,雲霄也不是不後怕的,這幾年來,她還真沒有把自己置身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過,今天她自己也大意了。只因為覺得不會有危險,也就沒在意,誰知道她這樣一個在現在東夏朝堂波詭雲譎的情況下,完全忽略不計的人,竟然會被某些人惦記?
雲霄對王嫻婷,一直是能不正面對上就不正面相對,除了王嫻婷的挑釁她會反擊,從沒曾主動出擊過,蓋因為她覺得,嫁給司城玄曦,她和王嫻婷都是一樣的,不是自己的意願,是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形成了這種現象。
所以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王嫻婷其實也是個被命運捉弄的普通女子,會像這個時代所有的女子一樣,為了男人的愛,耍些小心機小手段,宅鬥家鬥一番,她都能理解,也不想為此費神費力。
畢竟,這時代的女人,嫁了一個男人,就只愛那個男人,不可能再去愛別人,屈從於命運的安排。所以,她對司城玄曦這種愛和佔有的心,雲霄都能理解。只要她不招惹自己,自己也不去招惹她,彼此相安無事。
然而,這些不應該成為她惡毒的理由和藉口。
為了愛,有一些小手段小心計可以接受,但是,要無情地剝奪別人的命,就已經不僅只是為維護愛情而做的事情了,這是一個人本身對於人命的漠視,把別人的生命不當命,極端的自私。
雲霄鄙薄這種行為。
只是,現在她心中雖然鄙薄,卻沒準備有什麼行動,現在她心裡哪還有心思分神去對付一個這樣自私的女人?過兩天她便離開了京城,這個人,這種種手段,都與她無關了。雖然她曾經差點喪身在這樣的算計之下,但是,畢竟她無事,只當是她為了司城玄曦,還她的情。
可是才回到內室沒坐片刻,那個門僮小丫頭就在內院門口提高了聲音叫道:“雲公子,您在麼?”
這個丫頭是個極本份極有眼色的丫頭,這麼叫著,一般是有事,而且是她處理不了的事情。雲霄沒有讓下人為難的習慣,於是應聲道:“什麼事?”
小丫頭道:“雲公子,王側妃求見您!”
王嫻婷?雲霄皺眉,還真是說曹操,曹操不到,想誰來誰。
她淡淡地道:“我睡了,不見!”
小丫頭似乎在小聲說著什麼,接著就聽見一個聲音嬌聲笑道:“雲公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可是一片好心,來送禮物人云公子的呢。”
這皎月院的內院,誰也不會擅進,那小丫頭更不會,但是王嫻婷不會守這規矩,在她的意識裡,皎月院就是燕王府的,不管多少人說皎月院屬於雲霄,她也不承認,她在燕王府的院子裡,為什麼要受一個外人節制呢?
所以,她直接就推開阻攔的小丫頭,邁步走了進去。小丫頭在後面又是著急又是無奈,卻不敢進內院來,只是口中道:“側妃,沒得雲公子允許,您不能進呀!”
王嫻婷哼道:“死丫頭,你還知道我是側妃,那你還敢阻攔我?我又不是狼,能把雲公子吃了?你沒看見我帶著禮物,是來向雲公子示好的嗎?”
那小丫頭哪裡敢多說,被訓斥得臉上一片失色,又擔心放了她進去,會被莫大管家罵。當下眼巴巴地看著院內,提高聲音道:“雲公子,側妃,側妃已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