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松率軍阻在城外。
司城豐元極是意外,也極是惱火,司城尚賢要稍有腦子,也該知道和司城建元聯手的結果沒那麼簡單,現在司城建元以受傷為由,派出的大軍滯留當地,而司城尚賢卻瘋了一般直逼京城。
他雖然兵精馬壯,但若真是京城開戰,朝中那幫老頑固怎麼想?太后那死老太婆被李嬤嬤那樣“照顧”著,竟然還不吐露玉璽具體的藏匿地點,讓他一次次氣得咬牙,要不是太后真的死了京城的一切可能會失去控制,他真想把這死老太太婆給除掉。
他正在錦華堂外廳獨自生氣,一個身影急匆匆而來。
司城豐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這陣聽到的盡是不好的訊息,所以,連帶著看見甘文思一慣雲淡風輕的人竟然也有腳步急迫的時候,他便心中發緊。他抬起頭來,道:“什麼事?”
甘文思抱拳道:“殿下,燕州傳回訊息,燕王兵在隆息北面與西啟大軍交戰,失利,敗了!”
司城豐元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耐,面色卻是淡然,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才不信司城玄曦會因為一敗而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甘文思笑道:“殿下說的是,燕王這一敗,損失五千多人,他兵力原本不足,這一損失,可就更捉襟見肘了。”
司城豐元冷笑道:“死的是鎮西軍吧?”
甘文思有些驚訝地看了司城豐元一眼,意外地道:“殿下原來已經猜到了!”
司城豐元皺著眉,道:“鎮西軍的情形,我也略有所聞,那陳東鋒忠心有餘,能力卻不足,為人又有些貪,當初把他安在這個位置,我曾對母妃進言,只怕他會把鎮西軍帶得一團糟。但是母妃說了,只要他忠心就夠了,真正打仗,自然有能打仗的人衝在前面。司城玄曦就是那個能打仗的人,只是他的方法更加徹底,他直接把陳東鋒找個藉口給殺了,接掌了鎮西軍。只不過,鎮西軍已經積習難返。他也就只有把他們拉上戰場,藉助戰場這塊磨刀石,來磨一磨鎮西軍那些老油子了。”
甘文思朗朗一笑,道:“殿下知政知軍,實在是英明。據訊息報稱,這次失利,主要是鎮西軍將士對軍令陽奉陰違,給西啟軍鑽了空子,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我想,燕王必然頭疼得緊!”
司城豐元心情暢快了一些,也微微笑了,道:“他若不頭疼,就該我頭疼了。鎮西軍十萬人馬,幾戰失利,剩下的已經不足六萬。司城玄曦竟敢私募兵丁,要不是現城京城裡暗濤洶湧,就這一條,就能要他好看。不過,這些暫且記著,等到戰事結束,再和他統算。”
甘文思眼底閃過一絲銳光,只不過司城豐元並沒有察覺,甘文思道:“西防雖然亂一些,情況也不樂觀,但是有燕王在,至少一年,不會成為殿下的困擾,不過,錦州兵已經打到通州,而且是一副不破京城誓不休的架勢,著實讓人頭疼。”
司城豐元的心情頓時不好了,他黑著臉,冷冷道:“那個瘋子,蠢笨如豬!”
甘文思道:“殿下說得沒錯,司城尚賢真是蠢笨如豬,但是,這樣的人不足為懼,殿下,青州那個人,早晚必成為大患。”
司城豐元有些煩躁,道:“司城建元處處小心,行事謹慎,青州如同鐵桶一樣,水潑不進,實在難以著手!”
甘文思道:“我會多加留意,不過這司城建元年紀加輕,倒真是胸有錦繡,他比司城尚賢難纏多了!”
司城豐元說到司城尚賢時,一臉的冷笑,道:“咱們派出的人辦事得力,司城尚賢與藍成宣上下離心,原本散播了八皇子可能是遺詔指定儲君之後,他攻進京城的勢頭已經弱了很多,我還當他會和司城建元火併起來,沒料到他突然發了瘋,又開始攻京城了。”
甘文思緩緩搖頭道:“說到這件事,倒真是事有蹊蹺。司城尚賢中了計!”
司城豐元目光一閃,道:“什麼意思?”錦州那邊雖然有些訊息傳回來,但是因為太遠,訊息傳回總是遲了幾天,對於司城尚賢為什麼突然猛攻京城,司城豐元還不知道。
甘文思道:“剛剛得到訊息,司城尚賢寵愛的側妃給他生了個兒子,那個兒子才出生就被他封為世子,現在已經九個多月了。”
司城豐元冷笑一聲,道:“封庶不封嫡,而且他能有今天,都是藍成宣給的,藍成宣豈能不留後手?他如此輕慢藍氏,這不是擺明了和藍成宣對著來嗎?蠢貨就是蠢貨!”他眼光一眯,猜測道:“莫非此事惹惱了藍成宣,所以藍成宣故意慫恿他來攻打京城?”
甘文思搖搖頭,道:“司城尚賢與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