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慘撥出聲,個個身首異處,血雨橫飛。
這駭心怵目的慘景,不但將錦衣華服老人及陸文達驚得呆了,就是沈謙本人也楞住,他未料到天象七式競有此強大威力。
錦衣華服面上變色,問道:“閣下此式劍法是何人所授?”
沈謙知他心中已生驚悸,冷笑道:“你連招式名稱尚不知,何須套問何人所授,告訴你,這招上乘劍學是少爺自創。”
錦衣華服老人嘿嘿乾笑道:“閣下有多大年歲,怎可如此大言大漸,老朽只能推許閣下有點實學,非徒託虛言可比,老朽願與閣下印證數招試試,要閣下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時,向手下要過一口精鋼好劍,曲指一彈,錚然簧鳴,點頭笑道:“差強人意,不過比起閣下那口劍遜色多了。”
沈謙知道他心中畏懼自己這口白虹劍,故用微言激使自己換劍,暗忖天象七式威力絕倫,就是不用此白虹劍照樣也可發揮無窮威力,然此時此地不容自己恃強託大,遂佯裝不懂,僅微微一笑。
錦衣華服老人乾咳了聲,暗道:“這少年人委實不可小覷,飛揚浮燥,驕妄自忖,這本是血氣方剛之上易犯之通病。
然而在他身上絲毫無跡可尋,無怪乎他自號西川覇主,大凡有非常之人,亦必有非常之行。”
他心內大感凜駭,冷冷說道:“老朽要出招,閣下請小心了!”
劍光一震,身形疾斜劍身展了開來,一泓劍浪托出朵朵寒星,夾著漫天洶湧劍氣襲向沈謙。
這一式絕招,名謂“萬樹飛花”,當真是精絕已極。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錦衣華服老人劍術精奧,劍未出,寒氣已自逼人,分明內家劍學已臻化境。
沈謙暗生警惕,不敢大意,已疾出一招“驚虹貫日”。
森森劍氣直指錦衣華服老人,迅雷奔電之勢競透過了錦衣華服老人漫天劍氣,芒尾光華逕刺老人陶坎穴而去。
錦衣華服老人大驚,額角進出豆大汗珠,雙目露出震賅光芒,可是撤劍已來不及了,劍芒只差兩寸即要穿胸而過,正系千鈞一髮之危。
陸文達見勢不對,大喝一聲,雙掌疾推而出,勁風宛如湧潮怒濤。
環立圈外黑煞黨羽配合攻勢,電欺投刃擊掌,並打出數十支歹毒暗器,芒射電飛而至,欲救開錦衣華服老人劍下之厄。
凌厲攻勢收效,沈謙如不撤劍,固然錦衣華服老人不能倖免“驚虹貫日”絕招之下,但自己亦難逃陸文達等人配合嚴密凌厲迫人的搶攻。
於是,身形倏挫,手中白虹劍一抽一抖,劍勢散開,突地變成平百條劍影,璇光流轉飛動,又幻成千百卷絮雲團雪,鬱勃翻滾,頓成罕睹奇景。
這一式正是“天象七式”第一招“雲卷千層”,威力無窮。
錦衣華服老人倖免於沈謙劍勢之下,倒退了五步,面上已無一點血色,滿頭冷汗,涔涔而落。
抬目望去,只見沈謙疾變“雲卷千層”,劍法之奇,畢生罕睹,不禁駭然暗忖道:“好奇的劍法”
他心念未了,只見沈謙劍勢所及,數十支歹毒暗器投在璇光流轉中,化作一蓬青煙細粉而杳。
那環攻欺身諸人,紛紛驚呼倒竄翻回,手中兵雙已剩著一載柄頭。
那陸文達掌風逼至中途,只覺眼前光華大盛,寒氣如奔濤襲來,心神大震,硬生生撤回掌力,仰身後竄出去。
只有一個武功中上的黑煞黨羽掌中刀一招“力劈華山”,招式巳用老,不及回撤,沈謙左手穿脅飛出,微一斜身,五指已扣著了刀尖,劍勢奔電飛下。
那人噑叫得半聲,一個身軀被卷削分成五截,臟腑翻騰冒出,鮮血飛灑,慘不忍睹。
錦衣華服老人凜駭已極,暗道:“好辛辣的手段!”,別面一顧陸文達,不禁又是一怔。
只見陸文達一件長衫卻變成了一截大褂,下半截化作片縷細絲在曠地中飛動,陸文達亦是駭得面無人色,如同罩上一張灰紙。
沈謙自己亦感駭然,天象七式威力竟出乎自己想像之外,忖道:“韓崇有此超絕神化之武功,蓋世曠代的才華,何必屈居人下?”
殊不知韓祟畢生精研劍法,未能有成,只覺每一式均有多處缺陷,遇上內家絕乘用劍之人,勁起手來,必看出破綻,趁隙而入,萬無不敗之理。
自刖足墜崖之後,靜中靈智迭生,半年期中竟然為他創出奪天地造化之秘密“天象七式”威力絕倫之劍法。
韓祟一則感沈謙續足之恩,再也灰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