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老叟答道:“匡令主心憂少令主九宮山之行音信俱無,親自趕去,在九宮山麓遇上韓廣躍,引起一場拚搏,後又握手言和。
韓廣耀稱系閣下所為,人證確鑿,閣下難道推諉圖賴不成?”
“什麼人證,是沈某屬下嗎?”
斷臂老叟不禁呆了一呆道:“是九宮山屬下,他親眼目擊閣下誅戮敝幫兄弟。”
“想不到名震江湖黑煞令主匡九思昏昧若此,貴幫少令主率領陸文達詹少羽一干能手去九宮山目的何在?”
斷臂老叟不禁呆住,半晌答道:“他們是向一少女謀奪‘諸天佛法真詮’。”
沈謙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那少女是韓廣耀何人?”
“少女是韓廣耀獨生掌珠,但根據韓廣耀所言也為閣下誘去,老朽只覺此言不可置信,亦不可不信。”
沈謙哈哈大笑道:“黑煞令主被韓廣耀玩弄於股掌上猶不自知,看來是作惡多端,天奪其魄了!”
說著,目露憫側之色道:“念在你等奉命差遺,寬貸一死,你們走吧!”
說時,手掌虛空往外一揚。
四個癱在地上的老叟,只覺徽風拂過,受制的穴道自解,一躍而起,與斷臂老叟無言轉身疾奔而去。
沈謙望著五毒逝去身影長長嘆息一聲。
孔宗瀛走了過來,長施一揖道:“續指之德,容圖後報,我等七人奉命差遣,身不由主謹向閣下告辭,韓廣耀必將再度前來侵擾,望閣下留意一二。”
沈謙微微一笑道:“韓廣耀可是聽七位回報發現太極八掌淳于靈前輩形跡,才匆匁趕去是嗎?”
淡雲七子不禁大詫,相互望了一眼。
孔宗瀛道:“閣下怎麼知道的?”
沈謙嘆息道:“其中原委,目前很難解說清楚,久後自知,在下本想留住七位,但人各有志,不便勉強。
奉勸七位,勿再涉身其中,保全令名要緊,後會有期恕在下不恭送了。”
一抱拳即領著中年武師轉身向大廳中走入。
孔宗瀛與其餘六人走出宅外,心頭均感困惑難釋。
孔宗瀛眉峰濃聚,急道:“小弟甚感不解,沈謙為何知悉我等淡雲七子字號,淳于靈之事他怎麼知情,其中大有文章在,看來他臨別之言,內藏深意,只是小弟解他不透。”
其餘六人亦是莫解,只有暫時撇開,疾展身形,如飛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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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廣耀因聞聽淡雲七子稟報在武侯祠附近發現太極八掌淳于靈形跡,已有多人在後躡蹤,放心不下,是以不顧沈謙急急趕去。
他知道只要尋著淳于靈,無異是尋著了韓玉珊。
因為他將韓玉珊付託了淳于靈。
韓廣耀一路疾撞而去,腹內不停的忖思淳于靈為何安然無恙,迄至如今他尚懵若無知淳于靈已叛離自己,早依附沈謙這方。
武侯祠內,古柏森森,聳天凌幹,數里外可瞧得極為清晰,韓廣耀身如箭矢般,流星疾射地落在武侯祠外。
忽由兩內一株參天古柏之上斜瀉掠下一條人影,身在高空高聲道:“是谷主嗎?”
音落人已至地,現出一個虯髯魁梧大漢。
韓廣耀一見那大漢,即道:“花奇,你可曾見得淳于靈?”
花奇垂手答道:“屬下見過”
不待花奇說完,韓廣耀緊接著問道:“其餘的人呢?”
花奇神色鄭重稟道:“淳于靈說姍姑娘為黑煞令主擒去,他由富春江上一路追趕匡九思前來,珊姑娘亦被匡九思挾制來川,其他人手俱被淳于靈遣往跟蹤匡九思等人下落去了。”
韓廣耀不禁大震,他只覺耳內所聽不是真情,面目大變,沉聲喝道:“什麼?你說的確是真情實話嗎?”
花奇囁嚅答道:“屬下焉敢對谷主欺騙,淳于靈還說谷主何等睿智,依然受愚於匡九思,匡九思自忖無能制勝谷主,故生出毒計,煽惑谷主向沈謙尋仇。
待兩敗俱傷之時,他可遂一石二鳥之效,淳于靈尚留下言語,如谷主尋來,請在祥盛客棧等候他。”
韓廣耀面色數變,頓了頓足道:“珊兒這孩子,平素機警伶俐,怎麼會落在匡九思的手中,哼!匡九思呀匡九思,老夫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接著又暍道:“花奇,你隨老夫同去祥盛客棧。”
兩人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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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盛客棧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