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之獸,難以對付,萬想不到夙璃落竟能將其召喚而來。
那檮杌張口一聲巨吼,那聲浪便將一些修為不深的弟子給震得直退,只能運力抵擋。
而它的尾巴只輕輕一掃,但凡被掃中的弟子都飛出了數丈之遠,吐血不起。
一時間,眾人只顧著對付檮杌,而夙璃落則趁亂帶著離草遁走。
“師尊——”一直呆怔地旁邊的琳琅見他離開,終於回過神來,大聲喊著便要追上去,卻是被白無瑕一把拉住。
琳琅拼命掙扎著,一面喊道:“放開我!我要去追師尊!”
白無瑕卻是死死抱住她,喝聲道:“他已經不是你的師尊了,他現在是魔族的魔君,你難道真想跟著他一道入魔道不成?!”
魔君他是魔君
琳琅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如同死一般安靜了下來。
這兩個字如同尖刺一般紮在她的心上,鮮血淋漓。
她只能望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就這般遠去,直到消失在夜幕中,淚水卻是無聲地落了下來。
夙璃落帶著離草離開崑崙之後,便開啟了直接通往魔界的通道,進入了魔界。
一路行至魔宮,離草能感覺到路上那些魔族看著她時,那憤恨之色。
她並不奇怪,畢竟,她殺了魔君是眾所周知之事。
她想,若非夙璃落在她身邊,怕是這些人早已圍上來將她大卸八塊了罷?
進了魔宮,魔相炎昭已然聞迅而來,看見夙璃落身旁的離草時,他眸中不由閃過一道暗芒,沉聲道:“聖君為何將這女人帶來?”
夙璃落只揚唇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帶她來自然是有用,我讓你們做的事可辦好了?”
炎昭點點頭:“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等聖君回來。”
“好。”夙璃落滿意地一頷首,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帶我去看看。”
炎昭卻是睨了旁邊離草一眼,似有戒心:“這女人”
夙璃落笑笑:“無妨,她可是整個計劃的關鍵所在。”
炎昭皺了皺眉,卻還是帶著他們朝裡殿走去。
入了一間房,他轉動了房內的機關,露出了牆後的暗門。
三人進了暗門,但見裡面是一座石臺,四周亦似佈下了法陣,而石臺之上,躺著一個人,那俊容與夙璃落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多了幾分剛硬之氣。
離草看清他容貌之時,心中便隱隱有了答案,眉頭不由微微一蹙:“魔尊千冥?”
夙璃落斜眸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錯,就是他。”
離草卻是詫異:“他的肉身不是早已被毀了麼?”
“確實是毀了。”夙璃落倒是也不隱瞞她,幽幽道:“現在的身體乃是以泥土所塑,再借靈血珠的力量化形,只要他的精元得以復甦,這肉體亦不過只是個載體而已。”
離草立時恍然,原來他煉靈血珠的目的便是要重塑魔尊千冥的形體。
畢竟魔尊千冥與大叔之前肉身被毀不一樣,大叔元神還在,可借元神之力自己重塑,而魔尊只餘精元,又被封印,不得不借由外力。
離草冷眼看著他:“所以,你想利用我的血來複活他?”
夙璃落卻是一眯眸,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你的血可並不足夠,而是要你整個人。”
離草不由一怔:“什麼意思?”
夙璃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意思就是要你所有的精血和靈氣,也就是你的命。”
255 大叔復活了
離草吃痛地撐著身子抬起頭來,然而,僅是抬頭看的那一眼,便讓她又立時趴回到了地上,一張臉死死埋在雙臂之間。愛虺璩丣
有液體自她的眼尾漫溢而出,那些久違的,讓她以為再也流不出的淚水一顆一顆滲入了她面前的地面裡,一片溼濡。
她甚至不敢抬頭再看第二眼,生怕眼前的是幻象,一眼即滅。
她趴了很久很久,喉頭哽咽,直到身上因摔倒而擦破的面板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時,讓她意識到這是真實,她方才按捺不住地抬起頭。
只見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張石床上,俊容依舊,只是一雙眼卻是緊緊地閉著,唇色慘淡,好似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連胸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這樣的安靜,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將他捏醒,想要看看他那雙瑰麗的紫眸,聽聽他那慵懶卻不失霸氣的聲音,哪怕是讓他動動手指,翻個身也是好的。
他周身一圈草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