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點點頭,道:“可能性很大,不過第五宗案子最令我感興趣。”
雯妮莎像被戲弄般,不滿的“嚇呼”咆哮了一聲。
“呃,”探員忙道:“第五宗竊案發生在哥特市中心舊區的聖人紀念醫院,犯人潛入了醫院的血液貯存庫中,但只偷走了一袋血液,若不是工作人員發現大門門鎖被破壞,甚至不會發現遭竊。”
“笨驢,但你憑什麼認為這是最大線索?”
“我比對過哥特市內地圖、竊案發生的地點與“蝴蝶結男”犯下兇案的位置。醫院離第一名死者伏屍處只隔一個街區,而發生日期就在第二宗兇案後的一天。”
銀凌海登了頓,續道:“從盜竊的性質推斷,第五宗案子最有可能是“蝴蝶結男”犯下的,而此後沒有類似的怪異竊案,所以只偷了一袋血液的他再下手的機率很高。
“而梵歌長官也說過,兇手有一個“支撐的點”,會選一個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犯案。用她的側寫為基礎,我若是“蝴蝶結男”,再有“生理需要”時,怎麼辦?”
“和第一宗兇案般,找女性下手?”
“不,這不符合他的幻想。”
雯妮莎惱怒的抓了銀凌海的手一下,道:“你敢再叫我玩猜謎遊戲?他會再去偷血?”
“是的,反正第一次也成功了,那他會選何處下手?”
雯妮莎又發出不耐煩的咆哮。
銀凌海再急忙道:“就像到銀行自助提款機提款,那臺機械碰巧故障,你會怎辦?當然是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另一臺。
“故我以聖人紀念醫院及第一宗命案地點為中心點,放射式的搜尋著。而最可能的就是前方那幢建築物,哥特市希望醫院,離那兩個地點只有三個街區。”
“嗯哼,真是基礎薄弱的推理。”
“我知道,假如能按照正常程式,發動警方人手……又或活用我的感應能力……啊,說起這個,雯妮莎師父,自從見過“愚者”後,我的感應能力像是……嗯,變得很弱了,是怎麼一回事?”
雯妮莎的尾巴左右擺了幾擺,是貓表示不滿的肢體語言,再以一貫“上課”時的囉唆口吻,道:“我先不說你一直不肯……進食,長期“營養不良”,精神狀態極不穩定。
“而且你又笨又沒經驗,又習慣下意識的先入為主,會“自動鎖定”第一個感應到的目標,對同時出現的同類則視若無……”
雯妮莎喘了口氣,尾巴捲起來,雙耳後壓,再道:“重點是,帕克比你強大許多,這反常的霧應該也是其傑作,如此種種因素都干擾了你。
“我猜他一是想藉此增加遊戲的“趣味性”吧。你瞧,單是這一手,你已經拿他沒輒吧?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溜……”
銀凌海忽地拍拍黑貓的頭。雯妮莎馬上反抓銀凌海的手一記,這才安靜下來。
探員視線投往下方街道。冷靜,深呼吸,集中精神,吸血鬼的超凡動態視力及夜視能力發動。
探員剛好捕捉到一道急速移動的黑影。黑影彷佛從虛空中出現,從醫院側邊接近,毫不費力的躍過近兩米高的圍牆,再用奧運會一百米短跑冠軍的步速穿過草地及停車場,來到某幢建築物旁,再沿著牆壁往上攀爬。
終於等到你了,“蝴蝶結男”。
吸血鬼右足一踏,躍離屋頂的圍欄,整個人落入夜色中。
黑影迅速往上攀,躍過圍欄,無聲無息的落到屋頂平臺處。
那是個約三十來歲的男人,身穿普通黑色,印有球隊名稱的襯衣,一張略帶孩子氣的臉尚算英俊,不過雙目瞳仁部分偏向上長,眼的左右及下部皆露出眼白。是傳統中國相學中的所謂下三白眼,相傳有此眼者為人叛逆偏激,固執好強,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蝴蝶結男”泰德爾。
泰德爾站定身子,作了幾次深呼吸。
快點,給我血,給我那自白白的肉流出,紅紅的鮮血……
該死!又是這種要命的飢餓感。這種感覺完全破壞了他的興致,該死的帕克……
他倏地硬生生停下腳步,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一道人影赫然出現在自己前方約五米處。
“誰?”
擋路者是名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樣子英俊,臉色蒼白,肩膀上更坐著一頭象徵不祥的黑貓。
黑貓躍到地上,喵的叫了一聲。
“晚安,先生。”青年輕輕踏前一步,續道:“希望我沒打擾你的深夜“散步”。”
“你……你是誰?”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