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歹洩了憤。
左玄明和周小跳一個兩個嘴裡說著不要和他們見外,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幫朋友出手。可等到他們自己有困難的時候,橫豎就是不開口。這哪裡是朋友的相處之道?兄弟朋友之間難道不是彼此都應該為對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也根本就不會在意麻煩對方的嗎?
耿天徵和司徒浩都沒等左玄明說話,就把周小跳扶到了身邊。
“玄明,這回可真就是你不對了。出了事情自己跑了,剩下我們替你乾著急。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們嗎?”耿天徵說著,沒有責備的意思,言語之中只有溫和的安慰。
“你們……”左玄明看見耿天徵和司徒浩已經將再次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到幾不可聞的周小跳扶正了身體,每個人都壓了一隻手掌到他的背。
“什麼你們我們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和我們倆分得這麼清楚?”耿天徵用空著的手重重拍在了左玄明的肩頭,“小跳沒好對吧?他要多少年的內力?”
左玄明沒有答話,司徒浩替他接道:“需要36年。”
“你給了他多少?”耿天徵看著左玄明問。
“18年。”還是司徒浩替左玄明回答。這個想都不用想,左玄明肯定是把自己全部的內力都輸給了周小跳。
“哦,那還差18年怎麼辦呢?”耿天徵故意問道,看向左玄明的眼神裡露出了一絲頑皮的狡黠。
左玄明明明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可是看著他們,就是無法找出任何恰當的措辭。
“行了你,謝謝的話他媽的就剩了吧。一個人9年的內力再給不出來,我們算是白和小跳做朋友了。”司徒浩衝左玄明一仰頭,就像每一個他們三個人陪著周小跳胡鬧過的陽光明媚的午後。
“但……”
自己已然內力全無,周小跳也是生死未卜。如今耿天徵和司徒浩要一個人分出這麼多年的內力,絕對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對於習武之人,除非情不得已,否則絕對不應該對內力造成這麼大的消耗。
更何況自己是捨棄了身後的一切,做好了和小跳一起離開人世的覺悟。但是耿天徵和司徒浩是江湖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麼能讓他們做出如此的犧牲。
“行啦,上回是我錯了,道歉了。但凡還有別的方法,我都不願意讓你犧牲自己。可是現在已經都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可說。難不成你嫌棄我們倆內力不夠精純?還是不如你的深厚?好了好了,這麼多年朋友,別的還用我多講嗎?”耿天徵打趣過後正色道。上一次阻止左玄明為周小跳治療,是因為還沒有到現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而耿天徵自己其實也早做好了做出犧牲的準備。
“客氣話別講啊,我聽了起雞皮疙瘩。你要是非要感謝我們,咱按小跳的辦法,連吃一個月烤鴨,都是你片。”司徒浩笑著對左玄明道。
左玄明面無表情的臉上,不自覺的開始有了帶著溫度的變化。生平第一次的,他真心實意的開懷笑了出來。不是簡單的微笑,而是貨真價實的飽滿的笑,燦爛到幾乎將他全身上下的深沉陰冷都融化。
左玄明一連不住的點頭,重重的答應道:“好!”
耿天徵和司徒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左玄明笑容的感化,也跟著笑了出來。不同於他們從前的任何時候,而是像周小跳的那種,無憂無慮的,沒心沒肺的,一掃所有陰霾的笑容。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發現,一直緊閉著眼睛已然失去意識的周小跳,似乎,也同樣的,微微笑了起來。
☆、原點(大結局)
“夫人這個月,我看一下,”莫一手上抱著一本超級厚的記事本,鄭重的用筆指著其中的條目,“好像是毀了,呃,不是,是改造了二、四、六……”莫一數著數著,筆記本上誇張的數目讓淡定如他都不禁瞠目結舌。
“算了。”左玄明把桌面上的資料夾一合,指關節抵在太陽穴上好讓自己清醒,心情沉重道,“鄭長老的事情……”
“三大長老聯名錶示醫藥費不用公費報銷,但是強烈要求一個月休假。還說這個一定沒得商量。”莫一說著,不忘偷眼去瞧左玄明的表情。
左玄明自然是沒有表情,但是眉宇間的那份沉痛連莫一都感同身受。
教主大人從抽屜裡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左護法:“鄭長老醫藥費算我出。給他們兩個月假。”
“教主聖明。”莫一猛點頭,並且在筆記本上快速記下了教主的安排。
“武長老那邊?”
“武長老和苗長老把蜜月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