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儲存五百餘年。”
“有這麼厲害,看見鑄著是要死的水銀中了。”
“我還真不信華山沒有人論劍,沒有人論蝴蝶短劍。”
萬懌衡極目望去,綠色的蝴蝶劍飛舞著。
“是她嗎?”
“是。”
“她……那我是否要回避一下?”張鳴問道,他沉默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如果你想,也可以。”
張鳴沉默幾秒鐘,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無聲無息的遠去。
竹林中十分寂靜,非常闃靜,喧然,安靜的喧譁。
棕色的眸子,白色的不長不短的袍子。亂而又不亂的頭髮在一起,看出她的眼中有一種歡樂與平靜。
她似乎不知疲憊的用著完全熟練的劍法,午曦落入林中,很多蒼老的竹子有著不同的清新。
“你是林煥傑嗎?”
劍停止,望著他的是一雙大大帶棕色的眸子,十分可愛。
“是的,你又來了。”
“你不休息嗎?”
“我很奇怪,我活到現在我從來就沒有睡過覺。”林煥傑說。
林中有風聲與水聲,林如浪,一層層的在風中散合。
“不要為一個陌生的人給予太多。”萬懌衡耳邊迴響氣了張鳴的聲音,把心裡自然放空,自然站在那裡,一切你將明白。
“你。。。。。。”萬懌衡回望一下,“這竹林你是怎麼找到的。”萬懌衡問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見這片竹林,只有那些知道自己生命意義又能坦然面對消亡的人猜可以看見這片竹林。”
萬懌衡只是聽清楚了,但沒有聽懂,萬懌衡是個非常現實的人,不信這些很神奇看不透的話。
“幾百年的蝴蝶短劍?”他平靜下來,在遠處的張鳴笑了。
林煥傑嫣然一笑,但沒有回答。
陽光之下的林煥傑的笑是非常動人的,但萬懌衡內心平靜而虛空。
“你喜歡喝茶嗎?”林煥傑問道。
“還可以。”
“聽說城中一個茶館,那兒茶不錯。”
“想去?”
林煥傑點點頭,萬懌衡笑了一下。
“輕功怎麼樣?”萬懌衡問道。
“還可以,至少飛起來是可以的。”
萬懌衡笑了一下,跳起來,飛起來。
張鳴跟在後面,他心中十分喧譁,輕嘆一句:“回憶還是那麼可怕。”
一夜接著一夜,我走了整個世界,輕嘆一句。往事不知何時忘卻,徒留空悲切。
巳時已去,午時已到日中了,巨大的太陽灼燒到深邃的人間,散出它那巨大的光明的力量,狂熱的光。
古老的房子自由古老的力量,而萬懌衡與林煥傑坐在茶館之中,是張鳴先到達那裡,向小二點了一杯龍井,上茶之後便品了起來。
林煥傑只要了杯綠茶,萬懌衡要了杯鐵觀音。
“你家住在什麼地方?”萬懌衡輕問道。
“嗯?”林煥傑用手將散落的黑髮束在背後,說:“我的家……在山的那邊,很遠很遠,是竹林中的一個村子裡。”
“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十多年前我養父走了,聽我養父說我父母也走了,我的妻子也走了,只剩我一個人,不過我還有朋友,他也要參軍了遠行了。”萬懌衡說。
林煥傑苦笑著,又沉思,不知所想。
“曾經我愛過一個人,最後我還是放棄了他,他教我了太多劍術,但他走了,死於山上竹林中,也不知多少年,此情難報此情難報……”
萬懌衡也苦笑說:“夢裡一場戲,醒來便破,若現在是一場夢,死後又會怎樣?”
“那不是竹林嗎?”
“什麼竹林?”
“峰邊的那片竹林,它是虛無的,不存在,但只當一人看見另一個死去,親眼所見,才能看見那邊的竹林,竹林便是實,是存在的,便是亡靈的魂魄。對不起,解釋的很不好。”
“雖然沒聽懂,但似乎十分神奇。我不信神之事,也許,之後我不信也非要信了。”
遠處張鳴默默地一人品茶,一人笑,好似已是明白了什麼。
茶來了,茶香在桌邊散出,鐵觀音入口甜,但喝下去便苦,但苦茶好喝,萬懌衡認為。也是關於茶的回憶,今日茶香如此,便一看就是好茶。
“你爸媽好嗎?”
“不知去什麼地方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