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寬擺長裙,連同扎住烏黑長髮的絲帶、腰帶花結、裙襬花飾和圍繞脖頸的絲巾都是雪白的,手裡提著一個小籃子,裡面裝著一些藥草或是小陶瓶。少女一聲清純樸實的裝束絲毫看不出一點凡俗之氣,嬌柔纖細的腰身帶著長裙輕輕擺動中走到門前。
“那乾脆我也幫幫你?”老人得意地笑笑。
“呵呵,你老人家就安靜地睡吧,不許打擾我!”
少女嬌笑一聲,輕舒玉臂開啟了房門,白嫩的臉上微微泛紅,紅紅的朱唇,完美勻稱的鼻樑,一雙天使般水靈靈的大眼睛清澈見底。
“費納希雅小姐……”
幾個守在門外的男子面色泛紅,再好的思想準備還是被出現在木門前的少女給打亂,一個個手足無措,吐詞不清。
“呵呵,大夥這麼緊張幹什麼,就一起去吧,免得病人久等。”
少女略微羞怯地偏頭避過幾道火辣的目光,一邊和藹地打著招呼,一邊順著石縫裡長滿綠草青苔的街道朝鎮中走去。幾個男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互望之下都笑了,趕緊幾步跟上了白裙的少女。
溫克是卡歐那鎮唯一的醫生,不過他以前並非真的從事醫療工作,只是從很早的時候就可以識別出很多野外的藥用植物,也經常製作一些粗糙的藥物,再透過不斷地實際接觸病人,多少也掌握了一些常見的病症治療方法,逐漸的人們都把他叫做了醫生,而他的房屋,也就被人們當成了救治病人的地方。
推門而入,只見房間裡已經站滿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從他們打著補丁的衣服、裙子來看就知道都是普通人家,房間的角落有張小床,床上躺著一位半昏迷狀態的中年男子,右腿長褲被撕開,露出鮮血淋淋的大腿,旁邊一個老人正忙碌著用溼毛巾擦拭那些血漬。
“費納希雅小姐來了!這下可好了!”
看到白裙少女走了進來,人群都發出了一陣欣喜的輕聲歡呼,那個正在給病人處理傷口的老人也站了起來,露出終於可以輕鬆下來的表情。
人群裡突然擠出一個年輕男子,只見他五官端正,相貌稍顯英俊,深褐色的馬尾長髮,一身深棕色的皮甲,一把皮製劍鞘的長劍掛在腰間。
“今天又麻煩你了……”
年輕男子的眼睛閃過一絲激動的欣喜,又迅速隱沒掉,不好意思地主動接過白裙少女手上的小籃子,然後張開手臂在人群裡分開一條縫,好象生怕旁邊的人會碰到這位少女一樣。
白裙少女禮貌地行了個見面禮,微紅著臉開了個小玩笑:“呵呵,其實應該是你有麻煩了才對,這下我們的沃爾特隊長又要在樹林裡折騰幾天了。”
沃爾特尷尬地裂裂嘴,把費納希雅帶到床邊,一群人一下就圍了上來,除了部分人在觀看床上的昏迷男子外,更多的男子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裙少女那下蹲的美妙身段上。
受傷的是鎮上的獵人希普勒,一個四十多歲的強壯男子,有著豐富的叢林生活和狩獵經驗,所以像他那樣人都在鎮外的森林裡受傷,就讓全鎮的人都暗暗擔心,因為這已經是三個月來在森林裡被奇怪生物攻擊受傷的第五個人了,而且受傷的人在甦醒後都無法描述當時的情形,似乎都是在某個時候被偷襲的。
又是這樣的傷口……費納希雅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眼前的昏迷男子所展現的大腿傷口很怪異,似乎像是某種鋒利的剪刀型齒狀金屬武器在腿部兩邊的肌肉上對稱切開兩條長長的口子,傷口血肉模糊而深,顏色也很暗,還有不少粘稠的液體粘附在傷口裡。
“溫克醫生,麻煩您先處理一下傷口,沃爾特先生,請您出來一下。”
費納希雅從籃子裡取出一瓶透明的淡藍色液體交給了溫克,讓他用一半來清洗病人的傷口,剩下的喂下,然後招呼沃爾特走向門外的一棵大樹。
兩人剛出門,就聽見屋內傳出人們一片驚讚,接著就是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沃爾特微笑著說道:“費納希雅小姐,您這種什麼什麼消毒水真是奇妙,既可以清洗傷口又可以喝,而且還特別香,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溫克醫生一直很感興趣啊。”
費納希雅不好意思地摸著搭在前胸的一縷長髮,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只是一些從北大陸學來的煉藥術而已……對了,呆會你陪我一起回去,拿點藥粉給病人傷口敷上。”
沃爾特一直沒敢正眼看費納希雅,用一種和自身年紀毫不匹配的靦腆表情說道:“費納希雅小姐,你也治療了好幾次這樣的病人,你是怎麼判斷的?如果找出原因,我也好給鄉親們個交代,不然我這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