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微怔，抬起頭，著她道：“大小姐問的是什麼？”

秦大小姐目光平靜地著他，絕美的容顏依舊清冷似雪：“你自己明白。”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二小姐今日，給我了《大炎禮法》……”

秦大小姐道：“然後呢？”

洛青舟道：“我以前也過，不過，沒有細想，也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那裡。今日，二小姐專門讓我了那一頁……”

“哪一頁？”

秦大小姐神情淡淡地了他。

洛青舟與她目光相對，道：“關於和離的解釋。”

秦大小姐安靜了一下，道：“然後呢？”

洛青舟頓了頓，道：“然後，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秦大小姐繼續問道。

洛青舟低下頭，拱手道：“明白以後，青舟依舊要經常過來，給大小姐請安。明白，大小姐依舊是大小姐，不是……大姨子……”

涼亭裡，突然安靜下來。

許久之後。

秦大小姐語氣淡淡地道：“回去吧。”

洛青舟沒有多說，低頭告退。

待他走到門口時，秦大小姐突然又道：“的《婚姻法》，你了嗎？”

洛青舟愣了一下，心頭頓時一沉，沉默了一下，道：“了。”

秦大小姐沒有再說話。

洛青舟又了她一眼，拱了拱手，恍惚離開。

出了靈嬋月宮。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方回到梅香小園，跟小蝶交代了一聲，然後出了府邸，去了皇宮。

哎。

該怎麼對陛下開口呢？

他不敢開口。

他能夠想象的到，當陛下得知真相後，會是多麼的憤怒。

但這件事，他卻不得不說。

宛若易水送別。

他滿懷悲壯地進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