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睜,破口大罵:“臭不要臉,無恥至極!丟人現眼,枉為仙宗!”
周遠山滿臉陰厲,冷笑一聲,依舊道:“按照擂臺規矩,出了擂臺,就算是輸。他出了陣法光罩,憑什麼不算是輸?賈島主,還請您老秉公處理!”
這時,四周的修煉者,皆在低聲議論,向他的目光都是滿臉鄙夷。
就連他身後縹緲仙宗那些年輕的弟子,都低下了頭。
白依山的目光,向了賈尋,拱手道:“賈島主,陣法光罩是您與流雲仙子佈置的,你們應該最明白它的用處。白某的確出了光罩,但並未出戰臺。這天下修煉者皆著,白某是否違規,還請賈島主明鑑。”
周遠山陰冷笑道:“你當然算違規!”
這時,賈尋聲音淡漠地開口道:“白院長並未違規。”
隨即他又淡淡地道:“憐雪仙子說的對,陣法光罩是保護臺下其他修煉者的,並非是如擂臺欄杆一般,分辨輸贏的。況且,白院長的確站在戰臺上空,並未走出戰臺範圍。”
“所以,這場比試,大炎勝出,並無任何不妥。”
周遠山臉色一變,立刻道:“賈島主,我們……”
“住口!”
正在此時,他身旁的公羊巖,突然厲喝一聲,滿臉怒氣地著他道:“還敢狡辯,不知道丟臉嗎?輸了就是輸了,天下修煉者皆睜眼著,伱還有何不服?”
周遠山頓時低頭噤聲,暗暗咬牙。
公羊巖緩緩閉上了雙眼,又長嘆一聲,睜開眼來,道:“我縹緲仙宗今日一敗塗地,在天下修煉者的面前丟盡顏面,是老夫之過,與爾等無關。回去後,老夫會親自向宗主負荊請罪,接受懲罰。至於今日之比試,結果已定,都無需再言。”
幾名長老聞言,皆低頭不語。
魏無常默默地走上戰臺,把岳陽樓攙扶了下來。
公羊巖頓了頓,走出人群,對著白依山拱手道:“白院長,恭喜你踏入半聖之列。今日你們大炎勝出,所以,之前我們商討的條件,都按照你的意見來簽訂。就由白院長來立契約吧,我們在九天瑤臺和蓬萊仙島諸位仙子和兄長的見證下,以契約來化解這份矛盾吧。”
白依山拱手道:“多謝公羊長老。”
說完,他走向戰臺,走到剛剛簽訂生死契約的桌前,拿出了墨,揮毫寫契約。
之前他答應的賠償,一分不少。
沒有答應的,自然略過。
最後,又加上了讓月搖恢復自由之身的條約。
待全部寫完後,他又認真地了幾遍,方落簽名,以血烙印。
然後,先交給了身旁的賈尋過目:“賈島主,您先了一下,是否有不妥之處。”
賈尋接過,粗略地掃了一眼,便遞給了公羊巖,淡淡地道:“你們約定的條約,自然由你們做主。”
公羊巖接過,低頭了一遍,微微點頭,然後放在桌上,拿起簽下名字,按上血印。
一式兩份。
雙方各持一份,又由賈尋和流雲仙子簽下了名字。
自此,契約已成。
此時,夕陽已經落山,夜幕悄然降臨。
公羊巖收了契約,對著眾人拱了拱手,沒有言語,轉身離開,
這一瞬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歲。
四周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不斷地傳入他的耳中。
但他仿若未聞。
“走吧,回去。”
他走到縹緲仙宗的人群中,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走向了不遠處的飛船。
縹緲仙宗眾人,皆低著頭,寂靜無聲地跟在後面。
氣氛格外壓抑。
來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春風得意風風光光而來,卻灰頭土臉,丟盡顏面而歸。
四周的低聲譏諷聲,不絕於耳。
縹緲仙宗年輕的弟子們,都緊緊低著頭,握著拳頭,羞恥不已。
從他們加入縹緲仙宗,直到這場比試之前,他們從未遭遇這般恥辱。
“很丟人,對嗎?”
上了飛船,公羊巖向他們,溫聲問道。
但並沒有敢回答。
公羊巖自嘲一笑,自問自答道:“當然丟人,今日一戰,我縹緲仙宗所有的臉面,都被撕下了……”
頓了頓,他突然又抬起頭道:“但是,丟人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有實力,照樣可以把臉面找回來。只是……今日來這裡一趟,我縹緲仙宗竟然死